尚娴淑直接喜极而泣了,她嫁入豪门这么,虽从来不曾缺衣短食,手头也是无比宽裕,这一百、两百万的,根本不放眼里。
但是鹿风工作室取得的成就,确实让她发内心的热泪盈眶。
家里那些看不起她的婆婆姑子,总有一天,她会真正挺直腰板站她们面前。
欣喜之后,陆呦便开始准备今天晚上iclo的品牌宣讲会。
这是iclo主办方意准备的一场晚宴盛会,邀请了所有的品牌方参加,还有不少媒体记者,甚至有当红明星场直播带货......
晚会场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陆呦和尚娴淑作为鹿风的设计师和执行总裁,也是应邀参加了晚会,一到场便备受瞩目,不少时尚圈人士都想要鹿风这个来势汹汹的新兴品牌展开合作。
陆呦对这样的场合倒是非常习惯,一袭华的香槟『色』晚礼长裙,衬托着她优雅贵的气质,灯光照耀着她乖巧的脸蛋,透出蜜粉的『色』泽。
傅殷远远地看着她,竟一时有些失神,连旁人他说话都未曾注意。
尚娴淑跟陆呦身边,显得有些不太,她平日里参加的都是上流社会名媛太太圈的晚会,大家一起也都是聊名牌名车、艺术画展、或者老公孩子......
而这种商业晚宴,她还是一次参加,紧张又兴奋。
陆呦知道她没有信,所以一直带着她人社交,对外介绍,也都说她才是鹿风的执行总裁。
“我们家先生还不知道我做的这些。”尚娴淑低声对陆呦说道:“如果家里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当是为你骄傲啦。”
“希望如此吧,婆婆一直嫌我家庭背景不太好。希望这一次,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一会的。”陆呦说道:“咱们鹿风仅仅开了个头,便又那么企业想要跟我们合作。”
便这时,一抹清亮的嗓音,唤了陆呦的名字。
陆呦回头,看到了穿着黑『色』长裙的蒋思迪,正冲她招手微笑。
陆呦对尚娴淑道:“我先去一下,等会回来。”
“你去吧,不用管我。”
陆呦离开之后,尚娴淑便随意地闲逛,倒是有不少人认识了她,知道她是鹿风的总裁,上前她攀谈交际。
慢慢地,她也放开了很,从容地和大家聊着的服饰品牌。
便这时,她看到咖啡间雅座边,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丰悦集团的总裁——李泰丰,也是她的丈夫。
尚娴淑心头一惊,便要离开,却又见李泰丰身边陪坐着一个轻漂亮女人,正他相聊甚欢。
她心头“咯噔”一下,升起了几不太好的预感。
女人蓄着披肩的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清纯人。
尚娴淑认得她,她是李泰丰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被李泰丰一路抬到了主管位置的陶晴筱。
李泰丰她动作也甚是亲密,她甚至用牙签穿着饼干喂他吃,一看俩人就是有“狗”了。
尚娴淑穿过人群,来到了俩人雅座旁的植物架之后。
陶晴悠说道:“这次iclo的狂欢节,鹿风品牌算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刚刚起步,却iclo作为核心商铺展出,推荐力度以说超过了很品牌,不知道这品牌背后是许人也,有没有资本靠山。”
李泰丰从容地说道:“我的消息,那位主创设计师是陆氏集团的丫头。”
提到陆氏集团,陶晴悠脸『色』变了变。
虽陆氏已破产,但是毕竟时装领域纵横了这么,绝对不容觑。
“那就难怪了。”
“不过他们没什么资本,体量也。如果并购过来,对咱们有利无害。”
李泰丰勾了勾陶晴悠的鼻子,带了几调情的调子,说道:“还要劳你尽心了。”
陶晴悠娇嗔地看了李泰丰一眼,坐直了身子,冷嘲道:“李总重,您家里有为您尽心的人,这里打趣我算怎么回事。”
李泰丰索『性』揽着她的腰,说道:“我家里的那个,就是个家庭主『妇』,什么都不懂,我跟她从来聊不到一块儿去,她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陶晴悠就喜欢听这些话,问道:“她比我差哪儿了?”
“你是海归大生,有历又漂亮,咱们公司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公司的幸运,也是我的福气。”
“夫人不轻不漂亮么?”
“她就一黄脸婆,什么都不会,成天只知道和一帮太太夫人逛街打麻将,没见过世面。”
“难怪你从来不带她出席宴会酒会呢。”
“带她,一准儿给我闹笑话。”
陶晴悠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既她这么不好,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呢?”
提到“离婚”两个字,李泰丰笑容顿了顿,后搂着陶晴悠的腰,油嘴滑舌道:“离,赶明我就跟她离。”
“那我等着了。”
尚娴淑头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
别人告诉她,丈夫这些外面有不少情儿,但是她从来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她甚至告诉那些给她传闲话的人,只是逢场作戏,男人到了这个位置,都所难免。
如今亲眼见到,尚娴淑的心都快被扯碎了。
这些莺儿燕儿,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上位,别看李泰丰答应她们好好的,但是这男人聪明着呢,他不会离婚。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这才是这种男人最理想状态。
是...尚娴淑哪里甘心这样卑微地做伏低,守着一个正牌夫人的虚名。
尤其是听到李泰丰情人面前贬低她的一番话,他说的那样不假思索,不知道对少情儿说过这样的话。
家庭主『妇』、没见识、黄脸婆......
这一个个侮辱的字眼,像刀子一样,直往她的心里扎。
有端着托盘的侍者从她身旁走过,尚娴淑端起了一杯红酒,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
陆呦走出花厅,再回廊边拿着抄默默地记待会儿品牌宣讲会宣讲会的稿子。
这是让所有人认识鹿风的绝佳机会,虽不需要脱稿背诵,但陆呦还是希望能够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因为她的形象,就是鹿风的形象。
便这时,她看到一身轻奢便装的蒋思迪,走了过来。
“姐姐,你也来了?”
蒋思迪扬了扬手机:“这不,听说你今晚有品牌宣讲会,某人想看来不了,我给他直播。”
“蒋铎吗?”陆呦撇嘴道:“大概他是想看我出洋相的吧。”
从发生了那晚游轮上的事情之后,陆呦和蒋铎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屏障,没再联系过。
偶尔几次公共场合远远望见了,也仅仅只望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似乎生疏了。
“比起看你出洋相,他更关心,你约的时间,究竟能不能还清欠他那一千万。”
“你让他放心,我肯还清。”
“这么有信心呀。”
“当。”
昨天『潮』流狂欢节刚拉开帷幕,鹿风便冲上了销售榜前十,订单也陆陆续续下来。
虽iclo平台要抽成大半,再除去杂七杂八的运作成本,基本上见不到利润,但陆呦并不着急。
只要品牌名气出来了,愁赚不到钱,她为什么这么看重iclo,就是想要借这个平台,把鹿风的局面彻底打开。
蒋思迪见陆呦是春风得意,无奈地摇摇头,心说那狗崽子,又要失望了。
“不过,他想宣讲会,为什么不过来?”陆呦好奇地问:“还劳烦姐姐来给他直播。”
“你不知道么,他负伤了。”
“啊?”
蒋思迪随口道:“前儿执行缉||毒任务,遇到穷凶极恶不要命的,绑架了人质。谈判专家还没到,蒋铎搞犯罪心理的上,单枪匹马跟毒||贩谈判,谈笑间就跟人家动起手来了,几个毒|贩是被抓了,不过他帮人质挡了一刀,肚子被刀嚯了一条血缝,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又让他给塞了回去。”
陆呦听着,脑子一阵眩晕,踉跄着险些没站稳:“这...这还...还能活着吗?”
“医院呢,上午醒了会儿,惦记着你的宣讲会,让我过来看看。”蒋思迪道:“我以为你早知道,你弟弟上午还来医院看望他呢。”
“我...我不知道,没、没人告诉我。”陆呦嗓音颤抖着,魂儿都被吓飞了。
“没事,那子命硬,死不了。”蒋思迪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好准备你的宣讲会,鹿风这牌子能不能打响名气,就看这一遭了。”
蒋思迪离开之后,陆呦全身瘫软地坐花园回廊边,给蒋铎打了电话,不过没有接听。
蒋思迪不肯说,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伤成什么样,心里焦急万,索『性』给陆宁拨了个视频过去。
......
陆宁是过来探望母亲病情,偶间发蒋铎负伤,也送进了这家私人医院,所以过来探病的。
倒是不少人来探病,下属员工、警队同事、还有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
蒋铎一律不见,拒之门外,房间里只有一个护工,还有坐轮椅上的蒋老爷子,像尊佛爷一样,守着他。
陆宁倒是放进去了,像个耗子一样探头探脑进了宽敞明亮的病房。
蒋铎躺病床上,未着上衣,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也是苍白如纸,不过好神志清醒,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卧槽,蒋铎哥,你怎么把伤成这样了!”
他一开口,活泼的嗓门就让蒋老爷子眉头一皱,用女声电脑语音,敲道:“安-静。”
“啊,伯伯,抱歉抱歉!”陆宁连忙鞠躬道歉。
蒋铎嗓音无力,漫不经心问:“你姐让你来的。”
“你就知道我姐我姐,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有什么好看的。”
“伤成这样了,你还贫我呢。”陆宁担忧地问:“疼不疼啊,我听人说,你肠子都流出来了。”
蒋铎漫不经心道:“挨刀子而已,皮外伤。”
陆宁笑嘻嘻道:“我蒋铎哥是真硬汉。”
“当。”
便是这时,陆宁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说道:“是我姐,打视频过来了。”
蒋铎闻言,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
于是视频接过,陆呦看到的画面,就是陆宁扑蒋铎怀,哭天抢地——
“蒋铎哥,你醒醒哇!你不能就这么去了啊!你不能让蒋伯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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