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天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看见了,但是我那个时候忙,想着等会儿给你回,之后就忘记了。”纪柏暄解释。
“你和你哥?”房时有些好奇。
“没事,我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只是有些事情的观点没达到统一,我可能更像我爸的性格,我哥就像我妈。”纪柏暄笑着说。
“哦。”房时其实还想问童宇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那是人家的家事,还是不方便问的。
“到了,是这儿吗?”纪柏暄看着小区门口,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是。”房时下车,关了车门,想走的时候又站在车窗前,纪柏暄按下车窗,房时说:“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发短信吧。”
“好,进去吧。”纪柏暄笑着说。
房时点点头转身走了。
纪柏暄一直到房时进去之后才离开,开到红绿灯路口,看向驾驶座时,才发现房时临走时把纪童宇送给他的布偶娃娃忘记了,他又打方向盘开到了小区门口。
纪柏暄给房时打电话,房时没接,他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拿上布偶就进了小区,小区不大,只有几栋,楼层也不高。
纪柏暄回忆着上车时房时和他说的地址,找到是哪栋就直接上去了,在这之前,他知道房时是租的房子,可他不知道房时是和人合租的房子,所以打开门看到好多人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
“不是外卖啊,还以为是外卖呢。”给他开门的一个人说:“你找谁啊?”
纪柏暄看了一眼说:“我找房时。”
那人古怪地上下看他一眼,往左边一指,转身走了,“那个房间。”
纪柏暄抬脚进去,里面的结构一目了然,总共四个房间,有的门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上下铺,空间很拥挤,公用的浴室。
而那个人指的左手的房间,此时正关着门,走近了可以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音。
纪柏暄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他担心房时,握着门把手正要拧开,一个烫了头发戴着老花镜的老婆婆过来了。
“你找谁啊,”眼神睨他一眼,就直接打开了门。
纪柏暄站在门口,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屋里五个人,房时背对着他,剩下四个人在对面,脸上挂了彩,一副戒备又愤怒的神情。
“哎呦,这怎么回事!”老婆婆看着桌子和椅子都倒在地上,东西滚落一地,尖着嗓子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房时没回头,四个人在对面喊:“房东,不怪我们,是他先动手的!”
“打架出去打,东西损坏了你们就给我赔。”房东气呼呼地走过去,走到房时身边,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人,“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房时没说话,对面人里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人指了指房时。
“你说。”房东问房时。
“他们往我床上倒水。”房时说,声音听着很平静,但纪柏暄知道他恼了,咬字都比平常重。
前几天屋里的一个下铺走了,他就搬到了下铺,这个屋子包括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永远都有人走,也永远都有陌生人搬进来。
房东往屋里瞅一眼,靠窗户的下铺很明显的一滩水渍,带着嘲笑和讽刺。
“谁干的?”房东看着对面的四个人,“怎么?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房东推推老花镜,眼里闪出一片精光,“自己站出来。”
这个世界上就不缺看热闹的,这么一会儿,纪柏暄的身后就已经围满了人。
房东听不得吵,皱着眉头喊:“吵什么吵什么,都围在这干什么!还有你,杵在这干什么,找谁啊?”后面这话是问纪柏暄的。
纪柏暄走进去,关了身后的门。
房时扭头看了一眼,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我找房时。”纪柏暄走过去,站在房时身边,看着他颧骨,嘴角都受了伤。
他皱着眉,看着对面的四个人,笑意不达眼底,“先动手是我们不对,但是床上泼水这事很低级,做了便躲也不是男人。”
“你谁啊!”脸上挂彩的人经不住激抻着脖子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跟我有关系。”纪柏暄说:“我是他哥,你们欺负我弟,你说有没有关系。”
房东看了看纪柏暄又看了看房时,扯着嗓子喊:“快点,敢做不敢当,你妈教你这么做人吗!”
这话说得重了,对面的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
“算了。”房时在底下拽了拽纪柏暄的衣角,“你回去吧。”
“那你和我一块走。”纪柏暄眼神沉沉地看着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