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未有主持宴会的经历,可需本王从宫中调几个嬷嬷助你?”
一味的躲让势必会让人生出怀疑,楚慕玉垂眸福身:“那便叨扰殿下了。”反正这几个嬷嬷怎么调来的,势必会怎么回去。这梅宴,必然是不能办成的。
东方已现鱼肚白,没想到经过这么一通折腾,一晚上竟都快过去了。
温子美大喇喇打了个哈欠,嗓音慵懒,倒是一派颓帅模样,别有一番性感俊俏。
“天都快亮了,本王要去睡了。”
“慕玉恭送殿下。”
温子美走到了书房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转过身。
他一双星眸在楚慕玉的身上来回打量,问道:“王妃不随本王歇下?”
楚慕玉将头压得极低,说道:“慕玉今日一早还要去宫内看望恩人。”
“恩人?”温子美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唇边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轻笑:“你说的是公叔亦?”
“正是。”
“也罢。”温子美并不强求,摇摇摆摆地往自己寝殿走去。
楚慕玉也顾不上小憩了,回到自己的寝殿,喜鹊正坐在廊下打瞌睡,一听见房门响动,立刻惊觉回身,嘴里下意识地叫道:“小姐!”
楚慕玉放低了声音:“你怎么在这里睡?”
喜鹊揉了揉眼睛:“我担心小姐回来了,我却不知道,所以在这里等着小姐。小姐,飞鸣公子可有什么大碍?”
楚慕玉想到楚飞鸣后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此事不提了,来日再说吧。”
喜鹊红了眼圈:“小姐……”
“恩?他还有一口气呢,你哭什么?”楚慕玉见她作势要哭,顿时没了主意,连忙折过身哄她。
“白侍卫来寻小姐时,奴婢听说,那日都是因为白侍卫和奴婢们离开了西院,才让大夫人和二小姐趁机进了西院,这才安排了珍珠去给飞鸣公子送银钱,出了那档子事……若不是奴婢做事不周,飞鸣公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楚慕玉微微一愣,看她哭得可怜可爱,心中没有半点怨气。
她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喜鹊的脑袋:“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是东院那两位诡计多端,若不是趁这个机会,也总有下个机会能去陷害西院。”
“可是……”喜鹊啜泣着:“若不是奴婢,飞哥儿至少这次不会被陷害……”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冷不丁还冒出个鼻涕泡。
楚慕玉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的不妨事,此前我就觉得那珍珠不对劲,只是她做事无可挑剔,又深得飞鸣的喜欢。如今闹这一场,倒叫他看清了罢。”
喜鹊似懂非懂地看着楚慕玉,默默地淌着泪。
楚慕玉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好了好了,可别再哭了。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更衣梳头,伺候我去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