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贤王入宫。
魏庆春在华清宫门口等候贤王,亲自领着他面见太妃。
进入宫门之前,贤王不动声色地塞给魏庆春一张银票,小声道:“有劳公公了。”
魏庆春一脸虚伪笑意:“殿下真是见外,老奴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几句话而已,不当事。”
表面上笑着,手上却没忘了将银票又往袖子里面塞了塞。
贤王微微一笑,冲魏庆春略一点头,跨进了殿内。
华太妃正拿着朱笔,在一张奏折上,勾勾点点。
贤王冲华太妃行礼,高声道:“儿臣,参见母妃!”
华太妃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在奏折上勾画。
“贤王上次进宫,对哀家说,三日之内,必会在这天河府给哀家奉上一出大戏。莫非,这就是贤王给哀家的大戏?”
她拿起最上方的一本折子,甩给了贤王。贤王身手灵巧地接住了折子,仔细看起来。
他微微一笑,道:“母妃说得不错,这正是儿臣要给母妃看的大戏。”
华太妃怒极反笑:“用天河府的百十口人的安危,来推动新税法?贤王可还当自己是鱼渊的王爷?”
“母妃,”贤王急于解释,“新税法若是想早日推动,必得让百姓和满朝的文武都站在母妃这一边。儿臣若是不使些手段,何日才能颁发那新税法?”
华太妃冷笑:“你倒是在积极地耍手段,都被摄政王府的狗给咬了。”
贤王惊愕,他与楚慕玉商定,彼此不提这件事,华太妃又是如何得知的?
很快,贤王就明白了。
温子美在朝中如日中天,华太妃在天河府内安插一两个眼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果不其然,华太妃关心地说道:“听说,你的袍子给那獒犬撕烂了?人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贤王突然大笑出声:“原来母妃在摄政王府中还有眼线。我们苦苦追求那传国玉玺的下落,何不就让那眼线去摄政王的书房里面探查一番?”
华太妃不悦道:“这已经是我在摄政王府留的最后一个眼线了,万一不慎暴露,以后就很麻烦了。”
贤王冷哼一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此事若成,新税法的颁布便迫在眉睫。若是缺了传国玉玺,母妃还怎么颁布那新税法?”
华太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也只能轻叹一声:“传国玉玺的事,哀家会继续探查。你先退下吧。”
贤王微微勾起唇角,与华太妃行礼告退。
等贤王退下之后,华太妃搁下了手中的朱笔,眼中微芒涌动。
若是贤王这次的事情真的能成,自然要趁热打铁地颁布新税法。
探查传国玉玺的下落,实在是迫在眉睫。
华太妃朝外面唤了一声:“画眉!”
薛画眉女官稳步走了进去,不卑不亢地行礼:“太妃娘娘。”
“丹阳此时可在宫中?”
薛画眉道:“秉太妃娘娘,殿下此刻在凤藻宫的。”
华太妃下定决心,“好,摆驾凤藻宫。”
丹阳长公主正在凤藻宫内练舞,听闻华太妃摆驾凤藻宫,很是惊诧。
以往华太妃若是来凤藻宫的话,若是一时兴起,便不会提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