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母亲吃了朱记粮行的毒粮,上吐下泻,头晕目眩。昨天下午他们说要去朱记粮行讨个说法,直到深夜都未归。今日早上才知道,摄政王将参与闹事的人,全都关到天河府尹的地牢里了!”
“唔……竟有此事?”
“嗯嗯!殿下也知道,我那兄长,惯会吓唬人,其实只是个绣花枕头。今日一早,我父亲便去天河府尹处了解了情况。带头闹事的另有其人,我兄长顶多是被他们拉去壮声势的罢了。摄政王向来雷厉风行,不看人情。若是等他发落,恐怕,我兄长凶多吉少啊!”
温子恺眸色微动,在屋内缓缓踱步,陷入了沉思。
“殿下!”
萧乐槐见温子恺眉间犹豫,提起裙子,便跪在了地上,哭得犹如一朵雨中风荷。
“萧家唯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嫡子,我父亲人微言轻,在摄政王面前,根本没有求情的资格。恐怕现今只有您能救我兄长了!望殿下看在乐槐的面子上,将我兄长从地牢中解救出来。乐槐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殿下!”
温子恺思虑已定,微微一笑,伸手将萧乐槐从地上扶起来,爱怜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当牛做马。朱记粮行卖毒粮的事,本王也听说了。这件事中,你兄长也是受害人啊,摄政王此举,确实是有欠妥当啊。”
萧乐槐哭得更是汹涌:“乐槐就知道,殿下宅心仁厚,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温子恺从她胸前抽出帕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好了好了,此事包在本王身上。你且回去等消息。”
萧乐槐温顺地点了点头。
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爱怜。
温子恺将她下巴轻抬,靠得极近,似是要亲吻她。
萧乐槐本就绯红的脸色,此时便像凝了血一般。
唇瓣近在咫尺的时候,温子恺突然停住了,睁着灼然双目,柔柔地唤了一声:“乐槐。”
“嗯?”萧乐槐应答。
温子恺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入扣的蛊惑:“等你兄长回家之后,你晚上就来找本王。”
萧乐槐眸子亮起一丝娇媚,含羞低下了头:“嗯。殿下,乐槐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温子恺唇边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摩挲着萧乐槐光滑的脸庞:“如此,很好。”
楚府,东院。
睡了一夜之后,孙绮翠浑身酸疼难耐,连抬下手臂,都成了难事。
她趴在床榻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楚怀兰坐在一旁,心气儿燥热,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
楚意远换好了衣裳,带着思化想要从院子里走出去,被楚怀兰看见了,叫道:“站住!”
楚意远脚步一顿,背对着楚怀兰,连忙将手里的点心匣子塞给了思化,思化解开怀,将点心匣子藏到了衣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