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艳就要跟着中?年妇人走了?,却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我爹爹若是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
李慧艳显然是很惧怕她父亲的,脸现惧色。
中?年妇人柔声哄劝,“令尊是伯爷嫡长子,但在伯府一向被人轻视,对不对?他是个男子汉,被伯府轻视,心情自然不好,脾气自然暴躁,有气便撒到二小姐你身上了?。可二小姐若做了?藤王妃,不只二小姐得意,令尊也神气了?,在伯府也直得起腰了?。到时?候令尊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李慧艳终于被说动了?,“好,我听你的。”
中?年妇人露出满意笑?容。
……
西国?王子和贴国?王子吵来吵去,竟然惺惺相?惜,“咱们都是诚心求婚的人啊。”
两?人商量了?下,大声道:“王女,我俩打上一架,谁打赢了?,你便许给谁,好不好?”
“不好!”都不用等明探微开?口,侍卫、百姓们,齐声大吼。
这两?人耍起赖,明明汉话说得都挺好,这时?却装作听不懂,自说自话,大声嚷嚷,“谁打赢了?许给谁!谁打赢了?许给谁!”
明探微不由的皱眉。
这两?个人是在胡搅蛮缠了?。
王子身份,无赖行径。
“谁敢对王女无礼?”伴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喝斥,一位白?衣郎君,出现在闹市中?央。
剑眉星目,面如美玉,衣袂飘飞,如神仙中?人。
不知是他来得太突然,还?是他的风姿太耀眼?,众人竟忘记了?喧哗,一片寂静。
西国?王子和贴国?王子也怔住了?。
如果?眼?前这位白?衣郎君也是来求婚的,那不管是西国?王子还?是贴国?王子,都可以打道回府了?……有他在,还?有别人什么事……
“你,你也是来求婚的么?”贴穆儿晃动着胖胖的身躯,“王女,她的身份是王女,你想清楚了?!”
西国?王子抖了?抖衣裳,“阁下,这是王女求婚者的比试,你若不求婚,便请离开?。”
“求婚?”白?衣郎君面沉似水,“凭你们也配?”
白?衣郎君眼?神幽深,暗藏杀气,令人生惧。
西国?王子和贴国?王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
“王女,王女你快出来主持公?道啊。”贴国?王子向明探微求救了?。
明探微一笑?下马,慢悠悠的踱过来,“这位郎君,好生面善啊。”
白?衣郎君面色转为温柔,“王女既然这么说,咱们一定曾经在哪里见过。”
两?人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熟稔和亲切。
贴穆儿被快气死了?。
他求王女出来主持公?道,王女却含笑?走向这白?衣郎君?
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笨拙又愤怒的向白?衣郎君冲过去,“我跟你拼了?!”
白?衣郎君目不斜视,袍袖疾挥,贴穆儿重重摔在地上,嗷嗷嚎叫。
“在哪里见过呢?”明探微寻根究底。
“何时?见过呢?”白?衣郎君眼?神热烈。
眼?见得两?人愈走愈近,西思利也稳不住了?,急急冲到两?人中?间,“王女,请你不要冲动,请你三思……”
白?衣郎君将西思利提溜起来,顺手抛到一边。
西思利虽然不像贴穆儿那样是个大胖子,却也是位高个子的年青人,这份量自然是不轻。白?衣郎君提溜起他,看上去却毫不费力。
“高手啊。”百姓们目眩神迷。
有人眼?尖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天自告奋勇上台行鞭刑的那位公?子么?”
“对对对,那天是深青长袍,今天是白?袍,衣裳不一样而已。”
“何许人也?既敢对太子妃的弟弟行刑,又敢同时?向两?位异国?王子叫阵?”
“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反正他这容貌是生得太好了?,玉树临风,雅人深致。”
“看上去和王女挺般配的。”
“闭嘴!这世上没人能配得上王女!”
“是是是,没人配得上王女,这位郎君他再好,他也只能算是勉强配得上。”
西国?王子和贴国?王子都被打趴下了?,明探微和白?衣郎君渐渐靠近,明探微粉面含笑?,白?衣郎君俊脸生辉。
“敢问郎君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
“往何处去?”
“往去处去。”
“可否在铜城停留?”
“敢不从命。”
友好的交换过意见,明探微笑?吟吟吩咐,“来人,请郎君到驿馆歇息。”
一片倒吸冷气声。
难道王女真的看上这位玉面郎君了?不成,竟然开?口请他到铜城驿馆暂住?铜城驿馆,那可是忠王府和铜城官府接待贵宾的地方啊。
贴穆儿怒极大吼,“我拒绝和他一起住!”
他是异国?王子,身份尊贵,居住的自然是铜城驿馆。
西思利黑着一张脸,“我也不和他一起住!”
和他同住在驿馆,时?时?刻刻提醒今日的失败,有意思么。
明探微做思索状。
两?位王子紧张的望着她。
明探微粲然一笑?,“两?位王子是贵客,既然贵客不想和这位郎君同住,我也不好勉强。”
贴穆儿想不到明探微竟然会答应他,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王女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呢,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西思利短暂的兴奋之后,心里却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女这般爽快便答应了?,有问题啊。
西思利大叫,“王女,我改主意了?,我同意他住进?来……”
明探微毫不理会,笑?容可掬的邀请,“郎君与我,似曾相?识,既然驿馆住不得,那便在忠王府委屈一段时?日,好不好?”
“好啊。”白?衣郎君慨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