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一口气跑到了五河路。
五河路与工学院其实很近,但因中间隔着一条护城河,所以需绕行一段从阜阳路桥经过。
来到他记忆中异常熟悉的台球室。
一共两张台子,现在已经满满当当,四人在玩,旁边站着一群人,叼着烟在那指手划脚。
“哟,这不是易老虎嘛,还以为你小子转了性,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人。”
听到他人的称谓,易轩脸上有些烫得慌。
以前在外间混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狠,所以给自己起了个易老虎的名号。
“龙哥在不在?”
所谓的龙哥,叫王邦。
算是这一带所有小混混的头目,嫌人家叫他邦哥不大气,自作主张改成了龙哥。
还找了个二把刀的纹身师,在自己的胸前纹了一条带爪的水蛇。
“遇到麻烦了?”
台球室的棚子底下,龙哥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个缺了条腿的小木椅上。
听他们的名号,还以为个个都是牛逼的社会人,其实易轩跟他们混时,最多的也就是欺负一下旁边学校的学生,从旁边店铺偷点东西。
杀人就算不犯法,估计这帮人也没这个胆量。
派出所抓进去,三天一个星期也就放出来,还不至于上升到刑事案件。
“兄弟有条发财的路子,比你这个台球室好赚,但就是有点辛苦,不知道龙哥干不干?”
“你一个学生有什么路子,净扯蛋。”
旁边一个跟竹竿一样的人,满脸的不屑。
除了龙哥,他们早先也都是谁都不服谁,还动不动自己人掐起来。
易轩有时候都在想,前身怎么会跟这帮人混在一起的,无组织无纪律,太没前途了。
“龙哥,我原先也得你照顾不少,这次就当是报恩了,相信我就干,不相信就拉倒。”
王邦听他这样说,站起身踢了一脚麻竿,让易轩接着说。
“我认识一个罐头厂,现在他们正在找卖货的人,卖一瓶2毛钱的提成,干不干?”
这个破台球室,1毛钱打一局,碰到技术差的,一局可以打个一小时,所以王邦一天也就一两块钱的收入。
“关键是他们不要票,敞开了卖,只要你们能卖多少,他们就有多少。
就是累一些,可能要带着货,挨家挨户的推销。”
“小易,你没骗人?”
“干不干?”
“干!老子跟钱又没仇。”
易轩当即掏出纸笔,开始跟王邦规划。
“龙哥,你看看有多少兄弟愿意跟着干,咱把区域划一下,不然到时别两人跑一家打起来。”
王邦点点头。
一切谈妥,易轩将王邦拉到一边道:
“兄弟们提2毛一瓶,这个不能低,我做主只要是兄弟们卖出去的,我一瓶给你提5分。”
王邦刚刚还在想,自己跟他们一样跑,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没成想易轩已经帮他想到了,当即一口大黄牙就咧开了。
“不过有两点要求,我丑话说在前头。
一是第一批货我信你龙哥,可以担保赊给你,但第二批货就必须真金白银来买,如果哪个兄弟管不住将钱用了,我只找你龙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