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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清冷平和的闲郡王突然下了此等狠令,几?个侍女?、嬷嬷自是吓得胆战心惊,她?们?忙不迭屈膝下跪,发誓自己?决计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而这个时候,萧劲已然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亵(和谐)裤,别开脸坐进浴桶里了。
说实话?,打从记事以来,他还从未几?近赤身裸(和谐)体地同一女?子共处一室——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挨得这般近了。
可?是,事急从权,眼看着贺千妍就?要?毒发身亡,在寻不到正确药引为其解毒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抛开那些礼义廉耻,以救其性命为先。
就?这样,萧劲正对着女?子光(和谐)裸的背脊,开口留下一个嬷嬷以助他一臂之力,便?遣退了其他闲杂人等。
“萧公子,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接着,他听连忱白沉声说罢,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之后,便?将双手手掌贴服于女?子的后背。
诚然,世人只道“红线牵”的“牵”字,是暗指毒(和谐)药与药引之间的牵连,而“红线”二字,则是意指中毒人背上?所浮现?的丝线状红印,殊不知此毒之所以名为“红线牵”,是因为除去找到正确的药引配以解药,还有一法可?以解得此毒。那便?是,令一异性武者耗费其一身内力,陪着中毒之人在特制的解毒汤药里泡上?三天三夜,期间,施救者不断以内力尽可?能逼出其体内的毒素,并辅以针灸与解药内服,多管齐下,以期根除“红线牵”之毒。在这三十六个时辰里,男女?双方须得坦诚相对,甚至犹如情人、夫妻般亲密无间,不仅如此,中毒的一方还将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倘若其熬不过去,那这解毒之法,便?会以失败告终。
而这,也正是萧劲迟迟不愿出此下策的关键原因。
万一……万一千妍当真挨不住那排山倒海而来的苦痛,那他岂非成了加速其死亡的凶手?
所以,他才咬着牙、攥着拳,一直等到距离其毒发仅剩三天的这一日,等到他迟迟没能找出正确药引的这一日,才忍痛走了这最后的一步棋。
千妍,求求你,一定要?挺过去,求你了。
周身浸泡在冒着热气的药汁里,一男一女?不一会儿就?已满头大汗,后者更是不由自主地拧起了一双秀眉,冷不防吐出一口黑红的鲜血。萧劲见状不禁心头一紧,却?也不好动辄分神,只得兀自运功行?事。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不省人事的贺千妍无意识地呻(和谐)吟出声,整个人更是徒然无力地向?后一倒。萧劲连忙收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却?还是看着她?面色惨白地躺倒在他的怀里,不住往外吐着那触目惊心的黑血。
“千妍!千妍!”他吓坏了,明知道这是必然会上?演的景象,当真见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慌了心神。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此刻仍是唯一能够救她?的大夫,因此,这便?强迫自个儿定下心神,抓起她?的一只手腕,替她?把脉。然后,他匆匆放下她?的胳膊,命一旁等候良久的嬷嬷将银针递给他。
那吓傻了的嬷嬷早就?魂飞魄散,直至萧劲急得扭头吼了她?一句,她?才猝然还魂,手忙脚乱地把银针递了上?去。
萧劲一手扶着女?子娇弱无力地身躯,一手找准穴位施以针灸,每扎几?针,他都不忘凝神替她?把一把脉,随后再决定,接下来究竟要?往哪儿施针又该施多少针——那如履薄冰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嬷嬷也是莫名心酸。
公主殿下她?……挺和善、挺温柔的一个孩子,和自个儿家的闺女?一般大,花儿一样的年纪,怎么就?遭了这般罪……
妇人不忍直视之际,屋外同样业已久候的男子正愁眉不展地遥望天际。
连忱白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他将“血灵引”的秘密告知与她?,将她?领入了一个堪称万劫不复的漩涡,如今出师未捷,她?已命悬一线,他的计划无法落实,他……就?需要?如此心焦吗?
扪心自问?,他一时竟难以作?答。
不……答案是存在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
他抬眼,目光流转。
老天爷,她?不能死。
万里无云的天幕之下,负手而立的男子悄然握紧了双拳,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澄澈明亮的天空逐渐为昏黄的暮色所取代,默然伫立的男子忽然被身后的推门声惊得睁开了眼。他回?身目睹了从屋里风风火火跑出来的妇人,随即在她?的衣裙上?发现?了一小团暗红色的血渍。
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却?又不好贸然冲进屋去查探究竟,只得叫住行?色匆匆的嬷嬷,问?她?里面情况如何。
“萧公子让奴婢把药给他端进去。”
不知是太过心急还是在房里被热气蒸糊了脑袋的缘故,年近四十的妇人稀里糊涂地答了这么一句,压根就?没好好回?答连忱白的问?题。
见她?心急手乱到连礼数都闹不清了,连忱白自是知道事态紧急,故而也不计较,吩咐她?赶紧照办,便?摆手让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