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她还不打算告诉宋氏,打算先去那个地方再说,有些事情在很多人前说清楚比较好,有些事情别人知道多了就无法在洗清,不如先下手为强。
老板娘正好在,也听到这个八卦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什么会这么做?老板娘有所猜测,毕竟这么偏心眼的话比较少见,这完全不对劲。
老板娘帮着宋氏起来,此刻的宋氏有些站立不稳,因为凌霄告诉她的事情太过惊悚,她从心里就没有想过一直被欺骗,活得如此卑微,是李家人一手造成。
老板娘把宋氏送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下后,就来找凌霄,在知道李家人的所作所为后她十分气愤,想要帮着宋氏出一口气,而这个就落在凌霄头上。
凌霄听了老板娘的话后,就说了自己的打算,老板娘一听很是乐意提供建议,她在镇上很多年也算是地头蛇,在知道凌霄的想法后就告诉她干脆找个自己女婿罗大跟着,他是县衙里的衙役,可以跟着凌霄下乡。
凌霄听后有些感兴趣,不过还是让老板娘先问问自家女婿的想法再说,当然她之前就想要找个石敢当,现在用老板娘的女婿倒是很适合。
毕竟她想要去乡下的话,有了这些准备的话应该比较容易达成一些设想,另外她记得某些地方的乡民十分彪悍,连官家人也不怕。
当然这个情况极少,属于比较偏远的地方。大部分乡下人还是比较怕官府之人,有句话不是说:衙门口往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就导致乡下人很少愿意和官府的人对上,要是带着县衙的衙役上门的话,绝对有着辟邪的作用。
凌霄还打算找绣铺要了一些账目,请相关人员签字为证,以此证明宋氏夫妻两个人这些年非但不需要李家的供养,反而是宋氏给予他们更加富裕的生活。
这些年来李家其他几房人处处吃着宋氏挣来的钱财,却口口声声说李大郎为了科举耗费了太多的钱财,不知道宋氏的本事,还真的以为李大郎夫妻啃着一家人的血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家里一直没有更多的钱财,其他几房的人处处找事,大房的人处处退让,最终导致李大郎心里阴影加剧,直至崩溃。
凌霄能够感觉出来李大郎心理崩溃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如果不知道那个倒霉蛋是另外一个女人所生,只怕凌霄也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而为。
因为在外人看来李家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农家虽然在士农工商上算是农,属于阶级的第二梯队,但庶民要是真的遇到官吏使坏,就一点也没有办法。
想要能够活得更好,那么就要改换自己的门庭,而李大郎则是最适合的人,李家绝对应该捧着才对,因为只有李大郎可以让家里人从乡下人变成读书人。
所以那家人暗中下手时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是自家人背后捅刀子,只会以为李大郎运气不好,或者是那种平常学习很不错,但一旦考试就完蛋的人。
好在凌霄已经知道李家的孩子根本不是一个娘生的,这也就难怪家人在背后捅李大郎的刀子,大概是怕李大郎跑出他们的掌握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在其中,正好找个机会好好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有机会看清楚因果,自然也就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现在就要先去找李家所在村子里的里长,凌霄带着宋氏和原主及两个孩子和傀儡们上路。
凌霄也坐在一个车子上,在她的车子旁边是骑着骡子的老板娘的女婿罗大,他今天正好请了一个假,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陪着凌霄下乡。
这段时间里的遭遇让他对凌霄是心服口服,自然愿意听从凌霄的指挥,甚至这一次为了显示自己特别重视,昨天晚上特意洗漱一番,一大早穿上整洁的衙役服跟着凌霄。
等到了
李家村罗大走在前面,他先去找人,说起来李家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凌霄能够看出来这里的经济情况还不错,因为村子里的房子有那种砖瓦房,当然更多是泥胚房。
村里的里长一早吃过早饭准备开始自己的事情时,就看到有衙役上门,可把他吓了一跳,就算他是里长,也有些怕官府中人,一般衙门里的人上门都没有什么好事。
这种情况下的一般人不愿意和官府打什么交道,谁知道有什么坏事?尤其是遇到衙役,基本上又出现什么事情让里长缴纳银子,里长感觉有些头疼,不是上个月刚刚缴纳完毕吗?
其实说起来那些衙役属于贱役,要是成为贱役的后人都不让参加科举,按说这一点上还不如自耕农,但衙役是官府中的一员,代表着官府,所以自耕农从心里惧怕衙役。
因此里长看见罗大就感觉头有些疼,却不得不陪着笑脸,躬着身体问:“差爷,是那阵风把差爷吹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找到小老儿?”
罗大一只手按在自己带着的朴刀上,一边上下打量一番里长,看上去里长年纪不小,但属于那种活得比较滋润的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错,说起来里长要管着村里的人,属于村子里的地头蛇,此刻一脸的敬畏。
罗大作为衙役中一员,在县城里四处巡查,也有时候上堂,看上去整个人带着几分凶气。早就发现平民百姓们对他们这些衙役比较畏惧,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就大声问道:“你可知道李涵之妻的事情?”
里长一听就明白过来,只怕是李涵之妻出事了,他倒是知道一点,毕竟说起来李涵原来也算是李家村的希望,只是一次次失望后李涵去世,前不久听说他的妻子被婆家人给典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