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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半,许臻提前半小时来到了海棠剧院的门前。
这里是京城海棠话剧社的驻地,同时也是京城屈指可数的几家高档剧院之一。
关于这家话剧社,许臻倒是颇有些了解。
因为,自家师兄宋彧就曾经是海棠话剧社的演员,据他自己牛气哄哄地说,他曾经是这家剧社的“台柱子”。
听宋彧介绍,这是一家由中戏校友牵头组建的民间话剧团队。
主要成员大多是中戏的学生、一些知名话剧演员的后代、或者是一些跨界玩票的戏剧爱好者,相对较为年轻化。
海棠话剧社的业界地位不高,但在话剧圈子里的人气却很高。
因为,名家的新作往往喜欢先拿到这里试拍一部“青春版”,国外的剧团也喜欢先到这里来试水演出,探一探华夏观众的反响。
所以,在这里经常能看到新戏,也时常能看到新面孔和歪果友人。
这是个很有活力的先锋剧社,对于话剧老饕们而言充满了挖掘的乐趣。
在剧院门口登记后,许臻按照短信的指示来到了沈丹青说的办公室。
敲门而入,只见,满屋子的人都朝他望了过来,但沈丹青却不在。
其中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瞧见许臻,连忙起身迎了上来,笑道:“小许是吧?你好你好。”
说着,他将许臻领到了靠墙的沙发上坐下,道:“沈老师去我们社长那儿了,这会儿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许臻笑着向他道了谢,安静地坐到了沙发上。
然而等了好半天,沈丹青却一直没有回来。
感受到周围人有意无意朝这边射过来的目光,他默默从包里拿出了已被翻得有些卷脚的《投名状》剧本,打算多看几遍,好好做一做人物分析。
……
而与此同时。
沈丹青正在社长办公室里,与之来回拉锯。
“丹青姐,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搔了搔自己浓密的假发,一脸为难地道:“只待20天,还想登台演出?这也太为难人了。”
“我们海棠虽不比你们人艺,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剧团。”
“观众们买票来看戏,我们就得对观众负责,不能胡搞乱搞……”
“这怎么能算是胡搞乱搞呢?”听他这样说,沈丹青争辩道,“你们那出新戏是我跟着排的,从拿到剧本到首演总共也才35天,我让小许跟着练20天,在里面演一个配角,怎么就不行了?”
“你相信我,看见那个孩子你就知道了,特别聪明,学一天顶别人3天,20天我这都是打出富余量来了。”
社长撇撇嘴,道:“沈老师,那能一样吗?”
“我们的团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话剧演员,你跟我说的这个孩子是演电视剧的。”
“他要是跟着排练,我得从基本功开始教他,这哪是20天就能学会的?”
沈丹青不满地道:“谁需要你教基本功了,这些东西我们中戏的课程里难道没有吗?”
“他又不是一点基础没有的纯新人!”
二人正争辩着,一个年轻姑娘敲门而入,对社长道:“社长,熊联邦那边的客人过来了,现在在会客室里,麻烦您过来一趟。”
社长点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到,你通知其他人先去。”
说罢,他抱歉地看向沈丹青,道:“姐,我真有急事,告罪离开一下,一会儿我再跟你商量。”
“你刚才说的那个孩子,可以先让他在剧团里跟着熟悉熟悉,排练也可以参与,除了登台,别的都好说。”
说罢,社长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