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无事发生,
沈清舟跟她睡了个素觉。
她躺在一侧,沈清舟半点不让近身,挨去一点,就不悦问:“做什么。”
沈香肌不动,闭眼假寐。
沈清舟眼睑拉下来,把女人讨嫌搭在他腰上的手挪开,斥道:“回去好好躺着。”
沈香肌心里快要怄死了。
这男人方才明明就是想要的模样,现在又拿乔,端上了。
气的她翻了个身,枕在枕头上就不再理会他。
真当她好脾性。
沈清舟掀起眼皮,兀她一眼,未理。
他刚盥洗过,湿发耷拉在颌骨前,氲气重,他未急着入睡,靠在身后的软垫小憩。
过一阵子的横盛拍卖会,他是相中了一件势在必得的拍品,给沈香肌拍的那两件也只不过是捎带。
但这不是主要,他头疼的是那之后的商人座谈会。
届时江都有头有脸的商人都会参加,本商外商皆有。
其实他可以不出席。
但外商现在野心越加膨胀,小小的一块地界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江都的经济在各领域是独占鳌头的,他们想要更多,甚至半点利益也不想与人分羹。
不给马儿草,又想马儿跑。
为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几乎不择手段,明招暗招篡着劲儿来。
以前外商势力没这么大,后来小商追求盈利,给了外商缝隙渗入其中,渐渐让人不容小觑。
他不介意外商驻扎江都,利总归大于弊。
但他们不能妄想操控江都,若哄抬物价,只求盈利,江都百姓毕然乱作一团。
苦不堪言的,亦是百姓。
他们是商人,不是吸人血骨的蚂蟥。
外商曾极尽猖狂过,他们试图在江都开妓院、鸦片馆,那时只管生钱,不管人命。
后被蒋家惨了一脚,才歇了心思。
他们暂且不敢得罪蒋家。
反而还要小心翼翼巴着,哪怕只是暂时,也足够了。
沈清舟是江都商会的领头人,商会大小事,他有一槌定音权。
他不松口,谁都不敢越过他。
外商想渗入江都商会的障碍,是他。
他是眼中刺,肉中钉,是梗在他们喉咙里的枷锁,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他的生意涉嫌太广,牵一而动全身,除非有一天,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分羹他的生意。
他看着就这么像绣花枕头么。
可以任他们揉捏。
总要想个法子制约他们,拔根是不可能的,但要遏制那些不该存的心思,应是可以的。
他需要他们安静一阵子,他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个时间拉长。
想的时辰久了,他渐渐眼皮沉重,阖上了眼。
商会有小人,在他眼里与叛徒无二,
诸多种种,他暂且动不了。
但总有一天他会连根清除干净,不然整日乌烟瘴气的商会摆在那,真是碍他的眼。
次日醒来,
沈清舟感到自己的脖颈间,有一阵温热湿气,稠黏地馋着他心肺里的瘾。
他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爱粘人,睡觉也是,总要想着法子磨进他怀里才算作罢,他没睁眼,直接闭着眼去寻女人的...
昨夜压制的那点贪念,都被她勾了出来。
总要抚平了他。
昨儿他兴致不高,也不耐烦哄她,更何况他从没哄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