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沈清舟并无再禁她的足了。
沈香肌在宅子里老老实实呆了几天,才拎着手提包出门。
她去找了冯香婷,有日子没见,不知她的伤情如何,心内着实担忧。
再者,因她独住,她们之中也只有冯香婷家中藏有香烟。
下了黄包车,沈香肌去敲门。
冯香婷的伤势愈合的还算好,已是可以下地行走,两人以烟会友,烟雾缭绕地窝在沙发上解瘾。
沈氏府邸规矩多,她着实有阵子没碰过香烟了,沈香肌两指夹烟,觉得手指间的烟头都在散着香。
一根燃尽,沈香肌并未多贪,实在是怕味道大,回去时散不掉。
沈清舟如今不像之前那般克制,有时夜里会突然跑过来与她一起休憩,而后臂膀紧搂着她,鼻息不断在她的颈脖间闻嗅。
如上瘾一般。
推,力气不敌他,骂,更是不敢。
她只得由着他胡来,一根香烟其实解不了她的瘾,倒是把她馋得心中更慌了。
但她确实不能再来第二根了。
有时若沈清舟的兴致来了,恨不能闻遍她的全身,唇与她寸寸挨着,不留一丝缝隙。
没过多久,沈香肌起身离开。
冯香婷没有去送,她点燃指夹的香烟,朝着沈香肌摆手告别。
她父亲还有一周成婚,可她这边毫无进展,实在让她心中恼火憋闷。
这男人,
难啃的让她恼火!
蒋延礼下车时,恰巧瞥见沈香肌从那道门里出来,他并无言语,神色平静地走过去。
许是沈香肌走得急,并未发现他,而是直接拦了个黄包车急慌慌离开。
那是沈清舟的女人,他有印象。
他审讯过她。
冯香婷因着这个女人,还求过他,蒋延礼又瞥了眼黄包车的方向,才转身拧门进去。
看着屋子里的景象,蒋延礼倚在门沿上,笑了。
女人窝躺在沙发里,云吞雾吐的。
见他回来,也并无惊慌。
继续懒散着身体,绕着手里的那根香烟,檀舌湿卷着一口又一口。
蒋延礼唤她:“冯香婷。”
女人敷衍应了他声:“少帅。”
蒋延礼未作答,屈起手指轻敲门沿,发出闷闷地“咚”一声。
这道声音,满含警告和威严。
冯香婷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脑袋,不解道:“少帅,凭什么?”
蒋延礼听得出来,她在问,他凭什么要管她。
蒋延礼脱下黑皮手套,踩着黑靴步过去,直接从女人的嘴里夺过烟头,捻熄扔在一旁。
冯香婷嗤笑一声,秀白的指骨顶开烟盒,又取出崭新的一根。
火柴划燃时,她感到腿根处被个冰冷地物件抵着,男人用了蛮劲,还有些疼。
枪抵在她的腿根处,冯香婷诧异望过去,就见男人平静问:“管得了你吗?”
“少帅这是做什么?”
蒋延礼边上膛边说:“你觉得呢?”
清脆地上膛声传入她的耳里,冯香婷面不改色地将手中香烟捻灭,信口胡诌道:“香烟是来看望我的同学带来解闷的,我并不喜这股味道,心中烦闷才燃了一根尝尝鲜罢了。”
蒋延礼看了冯香婷整整数十余秒,才把枪收膛,置放腰后:“你呆在家里等我。”
从家里出来后,他去找了沈清舟。
蒋延礼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恶劣,在战场上,只要能赢,他无所不用其极。
换做任何,道理同上。
冯香婷不听他的话,那他就找能听他话的路子,女人在他身上意有所图,那他就将那份所图化作钩子,步步诱着她。
但今日他的钩子明显不够用了,女人脸上尽是不耐,诱不住她了。
女人是有些怕他的枪的,自上次他开过枪以后。
他并不知女人惧怕什么,但此刻手里能管住女人的,还真就只手里的一把枪。
女人果然变得听话,可今日的祸源却另有其人。
沈香肌,
沈清舟的女人。
*
“说完了?”
沈清舟平淡无波地掠过面前的男人,随后指了指前面:“慢走不送。”
蒋延礼站起身,紧了紧黑皮手套:“给我管好她。”
沈清舟不耐朝外喊了句:“沈西,送客。”
客人送走后,沈清舟面不改色得继续处理商会事务,直至处理完,已是后半夜了。
以往这个时辰他极少会再去打扰女人,女人闹脾气时的粘缠劲儿他偶会有不耐对付的时候。
但今日他却直接推开女人的房门,压下去。
一夜温存。
沈清舟点了根事后烟。
看着被他弄得有些神智不清的女人,沈清舟不动声色地拿着香烟递到她嘴边。
沈香肌今日本就被勾出了馋瘾,特别这种她被沈清舟弄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又闻到了烟味。
脑子里都没过一遍香舌就卷起烟头吸了一口,动作极为老练。
沈香肌舒服地还想卷第二口时,沈清舟蓦地把烟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