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的灰出来,陈泽洋下到一楼,发现老吴叔在后门口那里等着他,喊了一声:“吴叔”,老吴笑着把一件呢子大衣给他披上,再让他过院子,陈泽洋才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他穿着单衣就来找婶婶,鼻涕都冻出来了。
裹上老吴给的大衣,陈泽洋在院子里站着看了会儿雪,想起嘉欣说的“从来没见过雪”,思量着什么时候带她来天都看雪,又想陈忆之一家还附着在他家,随即裹紧了大衣回自己房间。指望婶婶出头把陈忆之一家劝走是不成了,那就得靠自己去说,陈忆之会不会经他一劝就走呢?他的卡上现在能筹措几百万,该给陈忆之多少补偿呢?陈泽洋思考到凌晨才睡,设想陈忆之可能的各种反应,盘算了几种应对方法,却没算到自己衣裳单薄的去雪天里晃了一大圈,寒风侵体,加上忧思和焦虑,第二天直接发烧了。
蒋玲把陈忆之从医院接回家,没看见陈泽洋出来,问王一菲:“泽洋呢?”
“不知道,”王一菲说了又凑到蒋玲耳边小声道:“昨晚来我房间要我把陈忆之一家撵走,我没依他,可能在房间怄气呢,早饭都没出来吃。”
“哦,不管他。”蒋玲叫林姐带着其他的佣人把陈忆之安顿到大城堡的一楼起居室,她的妈妈和外婆所住的起居室,里面有两个连着的房间三张床,单独的卫浴,便于互相照顾。她口里说着不管陈泽洋,心里还是挂念,把陈忆之安顿好了,嘱咐该吃的药怎么吃,然后出来回到后面的小别墅,径直朝陈泽洋的房间去。
陈泽洋在房间里发烧发的不省人事,一上午也没有人来管他,很有凄凉之感,直到妈妈开门进来,看见他面色不佳,直接上手摸头,问:“你发烧了?”
“不知道。”陈泽洋烧的头昏脑涨。
“我去拿温度计。”蒋玲说了回身要走,被陈泽洋拉住手指,撒娇道:“妈,我好难受啊。”
“我给你量量体温。”
“妈,我真的不想结婚。”
“你只是发烧,不是什么大病,不要胡思乱想。”蒋玲把儿子的手放在枕头上,出去自己的房间拿温度计,顺路倒了杯温水来,扶儿子起来喝了,把温度计给他夹上。
“我不想结婚……我不想结婚……,”陈泽洋喃喃自语似的,一会儿又念叨一遍,他并没有发烧到丧失神志的地步,三分病装出七分的病态,想引的蒋玲的同情。
“不结就不结,回头我和你叔叔谈谈。”蒋玲心疼道。
陈忆之出院回家,陈泽洋反倒病了,外面天冷,她裹的跟粽子一样去看了一眼,陈泽洋服用了含有扑尔敏的感冒药,进入嗜睡状态,她也说不上话,又回到大城堡一楼,碰见王一菲带着林姐抱着一堆东西下楼来。
“过来。”王一菲叫陈忆之过去,几个人走到沙发那里,林姐把东西手里抱着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你去忙你的吧。”王一菲跟她说道,林姐就出去了。
“这些是什么?”陈忆之好奇问道。
“护肤品,这是黛珂的珍萃精颜绮迹霜,早晚用一下,可以提亮肤色,这是香缇卡的钻石面膜,一个周覆个两三次……,”王一菲还要介绍,陈忆之插口问道:“啥意思?”
“你得美容了,你看你的孕斑。”王一菲深知陈忆之遭到了陈泽洋的厌弃,想帮她变美。
“我脸上有孕斑吗?”女子爱美,陈忆之听王一菲说自己丑,跟着焦虑起来,她自从怀孕以后就心宽体胖的没有过多关注过自己的容颜。
“两大块儿呢!”王一菲说着把有镜子的口红递给陈忆之自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