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和王一菲客套了几句,邀请她无事的时候去蒙古玩儿,两人本来没什么交情,都是看在陈冬青的面子表面敷衍。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开了,一阵嘈杂声涌入,大家都在静静的听敖登和王一菲假客套,陡然停止看着门口闯进来一个莽汉子,穿着一身蒙古服装,旁边跟着的工作人员连连道歉道:“他说是陈总和牛先生的朋友,一定要进来。”敖登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敖登三个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特木尔。
“认识的。”牛鹿跟工作人员示意安抚,工作人员退出,陈海阳立即起身给特木尔拉椅子,酒店的工作人员没一个留在宴会厅内,他便有眼力劲的搞起了服务工作,添茶递水,陈冬青不大喜欢陌生的人在身边绕,这点让老四觉得很满意,如果陈海阳不做服务,就是老四做服务。
陈海阳给特木尔端了凳子添了水,特木尔一身金灿灿的服装在他眼前,真想摸他一摸,摸是肯定不能摸,陈海阳退回自己的座次,接过敖登递回的手机,想把微信视频电话关掉,那边的王一菲轻声嘱咐道:“别挂电话。”极为小声,被特木尔豪爽的笑声遮盖了,只有陈海阳一个人听到。
“哈哈,冬青兄弟,我太想念你了!”特木尔隔着牛鹿想去抱陈冬青,牛鹿反抱他一下,表示亲昵,看起来几个人关系非常好。
“特木尔,好久不见了。”陈冬青看到特木尔的形象随即联想到敖登的父亲苏赫巴兽,许多年不见,特木尔粗犷的许多,大概蒙古人的肤色和胡须都类似,翁婿相同也是有的,怪不得当年苏赫巴兽不要他做敖登的丈夫,却相中特木尔,他们才是一族人,他只是外族人。
“你怎么来了?”敖登不满的重复。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也很想冬青兄弟!”
“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啊?”牛鹿打趣道。
“是啊,牛先生你评评理,你和敖登商量的事我是知道的,也是十分赞同的,为什么要避开我呢?为了表示我的支持,敖登前脚订的飞机票,我随后就跟来了。”
“你支持是你支持,怕你的岳丈不支持。”牛鹿笑道,他虽然从敖登口中得知苏赫巴兽不反对,却不尽相信,又问一遍特木尔。
“苏赫巴兽虽然没表态,却没有反对,再说了,那是我的女儿,并不是他的女儿,还是我说了算的。”
“你跟你岳父想法不一样啊?”牛鹿不管说什么话,都是笑眯眯的。
“当然不一样,冬青兄弟是神的儿子,我的女儿如果能跟神的儿子结婚,是我的荣耀。”特木尔提到了他信仰的神明,行了一个礼。
特木尔提到了他的女儿,他和敖登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达林尔,二儿子巴雅尔,小女儿塔娜,原本他们只是蒙古万千个帐篷中的一个普通的帐篷,因为陈冬青多次委派陈爱国到内蒙古帮衬他们,把他们带到鄂尔多斯,买土地搞规模化养殖投资建厂给他们做羊毛生意,如今他的羊绒卖到了欧洲,大儿子常驻法国打理家里的羊绒品牌,二儿子在美国读书,小女儿塔娜留在身边,他特木尔成了他们部落最有钱的人,把整个部落的亲戚都搞到厂里做事,他们部落也成了附近最有钱的部落,这一切都是托陈冬青的福,因此敖登和牛鹿商议要把塔娜嫁给陈冬青生孩子,虽然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有丝丝不舍,为了家族的荣耀和感恩之心,当然也赞同,听说陈冬青待女人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