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现在在哪儿呢?”
“医院啊!”
陈忆之被宝乐儿的马蹄子踢了一脚,尽管她竭力的躲避,还是被踹到手臂上,马儿的脚力,即使是轻轻撂蹄子,对她来说也是百十来斤,打到手臂上,痛的她啊啊乱叫,引来吉仁泰哥哥,吉仁泰看见宝乐儿塔娜几个女孩邀邀约约的出去,就觉得有事儿,追来看,正好制止了宝乐儿,四个女孩被抓包,立即驾马逃开了,吉仁泰赶紧把陈忆之送到医院。
趁吉仁泰去找医生的功夫,陈忆之抓紧时间给陈冬青打电话求助,生怕吉仁泰和塔娜蛇鼠一窝,合起伙来欺负她。
医生给照了X光片治疗,对照光片摆弄陈忆之的手臂视察伤情,受伤的手臂阵阵吃痛,好巧不巧的,正是上次帮袁任费挡被踢断那里,新伤旧痛一并袭来,疼的陈忆之嗷嗷惨叫。
巴雅尔终于来了,从下车一路跑来,到了还踹着粗气,陈忆之一看到他,立时什么痛都忘了,张口就问:“你和宝乐儿都订婚了?”巴雅尔一愣,面色有些尴尬,如果是莫须有的事被诬赖,肯定会马上驳斥,他却迟疑了一下,看来确有其事,陈忆之更痛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命怎么那么不好啊!喜欢第一个男的,不肯跟她结婚,喜欢第二个男的,又是和别人订婚了的。
“不哭不哭!是我阿妈去跟宝乐儿家里提亲的,我不赞同,我没有去。”
“哦!”陈忆之一下收了声,如果是这样,倒不算巴雅尔背叛她。
“你哭成那样说收就收啊?”吉仁泰在旁边叹为观止,这情绪起伏也太戏剧性了。
陈忆之看向吉仁泰,平时的吉仁泰都是现代服装搭配围巾帽子胸针袖扣之类的配饰,精致的像外国电影里走出来的花花公子,今天他难得穿了蒙古服装,为了配合服装,他齐肩的长发还扎成沟壑分明的小脏辫儿,如果不是他即时赶到,陈忆之还不知道要被宝乐儿踢成什么样子呢,她想感谢他两句,脱口而出却是:“吉仁泰哥哥,你今天真帅!”
手踢断了自然是要住院的,巴雅尔很是内疚,在医院寸步不离的陪着陈忆之,再三的承诺他不会听阿妈的话去和宝乐儿订婚,这样的举动让陈忆之特别的开心,感觉手臂也没那么痛了。
晚上敖登带着罗拉来看陈忆之,这倒是让人没想到,因为罗拉要找爸爸,敖登只得陪罗拉来医院看巴雅尔今晚回不回家,顺道问陈忆之的伤情如何。
罗拉听说陈忆之骨折了住院,闹着要来看,她们祖孙二人一到,敖登问了几句陈忆之的伤势,口里责怪道:“宝乐儿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拿马踢人呢,也难怪她会这样,她从小喜欢巴雅尔,一看见巴雅尔带你回家来,就发起了大小姐脾气,你别见怪,我回头骂她。”
“让她来给陈忆之郑重道歉!”巴雅尔说道。
“小孩子打打闹闹,一时失手,不是有意的,回头我让她来看你。”
“……。”陈忆之觉得宝乐儿才不是要跟她打打闹闹而已,她明摆着想弄死她啊,道歉都算轻描淡写了,敖登还想更简化,偏袒的可以啊!陈忆之不好即时发作,且看两天再说。
巴雅尔提出请敖登看着病房一会儿,他开车回去拿一趟陈忆之的东西。
等巴雅尔一走,罗拉摸出几支马克笔来,要画一副祝陈忆之早日康复的画赠给陈忆之,敖登夸赞道:“咱们罗拉真是乖啊!”陈忆之也凑趣的夸罗拉两句,觉得小孩比大人待她还真诚些。
陈忆之的一支手断了,另一只手却是好的,遂提起好的手,拿起罗拉的笔和罗拉一起画画。
“今天那个人,是您叫来的吗?”陈忆之突然发问,敖登在窗边坐着,没搭理她。
“想让宝乐儿把我赶跑吗?”陈忆之抬头接着发问,敖登终于扭过头来,一脸漠然的表情,却不觉得陈忆之问的奇怪,当着巴雅尔的面她要遮掩遮掩,此刻巴雅尔不在,她跟陈忆之可没什么好敷衍的。
“知道了。”陈忆之从敖登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低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同罗拉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