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没有娘娘腔,对男人与男人的接受程度略等于零,吉仁泰一时不敢面对家人,逃避撤了,塔娜立时担心的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哥”,她一动产生联动效应,敖登和特木尔跟着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敖登回头小声和特木尔嘱咐了几句,径自走了,特木尔留了下来,回身勉强笑道:“冬青兄弟,咱们把帐篷扎起来,晚上吃肉喝酒好不好?”话音中有些发抖,显然他还沉陷在长子的隐私带给他的巨大震惊中。
“行,你先回去吧。”陈冬青让特木尔回去缓一会儿。
“一会儿我们派车来接您。”特木尔说完慌慌张张走了。
“你不去?”陈冬青问巴雅尔,巴雅尔发愣没听见,“巴雅尔!你不跟你的家人一起?”
“嗯?”巴雅尔回过神来,“哦……我不知道。”他这会儿有点不敢见吉仁泰,他们是从小没有天天一起长大的兄弟,在一起时,吉仁泰已经是个懂事的大男孩了,在他心中,大哥一直是他的榜样,大哥怎么会喜欢男人呢?见了说什么?问“哥你同性恋啊”?哥能怎么回答?
“你爸妈妹妹都去陪着吉仁泰哥哥了,应该没事的。”陈忆之安慰慌乱的巴雅尔,巴雅尔尴尬点头,说道:“我去拿药。”陈忆之还要治疗,医生通知了去药房取药。
待巴雅尔出去了,柳芳菲连忙问道:“你这样说穿人家的隐私,人家会不会恨你啊?”
“恨我还给我扎帐篷烤肉吃?”陈冬青反问。
“会不会在烤肉里下点儿巴豆之类的,让你吃了拉肚子!”柳芳菲总觉得陈冬青会遭至敖登家族的怨恨。
陈冬青笑道:“吉仁泰进门时身上的香味你们闻到了吗?”柳芳菲和陈忆之都点了点头,“那是抹香鲸的粪便制作的顶级龙涎香,香味持久稳定,与黄金等价,每一块龙涎香的气味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家里冰箱的香水再贵,都没有和他身上那种味道。”说到这里,陈冬青顿了顿,继续说道:“吉仁泰凭啥过的这么奢靡?如果不是靠我,敖登全家还在草原上捡牛粪呢,还龙涎香!”
“我知道您是为了帮我,谢谢您。”陈忆之的这声谢谢您比吉仁泰那声谢谢可真诚多了。
“我就是要敖登对比对比,你再不符合她的要求,起码能生育,吉仁泰的男朋友一百年也不能给她生孙子,矬子里面拔高汉,你还算好的。”陈冬青一脸的“我不在乎得罪不得罪谁,狮子不用在意绵羊的看法”。
果然,下午特木尔派了三个路虎车来,热情周到的邀请陈冬青去帐篷吃肉喝酒,陈冬青一行七人去了,陈忆之和巴雅尔留在医院。
吉仁泰回了欧洲,据说当天就回了,他跟家人交代了什么,承诺了什么,无人知晓,吉仁泰是独立了的长子,不像巴雅尔和塔娜,还要靠家里供养,吉仁泰不仅自己独立了,还凭一己之力打进了欧洲的贵族圈,能联络关键人物帮助家族的生意开拓欧洲市场,至于怎么打进的贵族圈,一目了然,敖登就像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事一样,恢复热情去招待陈冬青,毕竟不是陈冬青逼吉仁泰去喜欢男的,他只是揭穿者,不是始作俑者,还有偌大的提携之恩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