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七是蒋氏搏击俱乐部的的负责人,里面豢养的大部分保镖都听他指挥,除了阿莱有几个心腹,阿莱跟朱老七的关系一直不大好,听大老板说要收拾朱老七,光速带着自己的嫡系下属来了陈宅等着,等朱老七一来,正好瓮中捉鳖。
朱老七被姐夫哄着来了陈宅,以为只是问他几句话,来了就被粗暴的捆住了,还要丢他到地下室,瞪着眼睛瞧着老三,老三安慰小舅子:“我姐办事,你放心。”交给陈先生的话,小舅子可能就没了,交给姐姐,老三算准了姐姐仁慈,不会真对朱老七怎么样。
“关会儿再问。”蒋玲头痛极了,陈爱国在洛杉矶的公司负责人已经找去了,先等等那边儿的信再说。
陈爱国的国外员工很快传信息回来,那个房子已经人去楼空,里面没人,门还没锁,就像故意等着他们开门进去似的,进门玄关的桌子上立了一个花瓶,里面的鲜花娇艳欲滴,好似插上没多久,花瓶的旁边有一个玻璃罩子底座红木的摆件,里面放了一颗仿真眼珠子,摆件旁边放着一部手机。
陈爱国的员工以为那眼珠子是仿真的饰品,拍了许多现场的照片传回来,蒋玲把传回来的图片扒拉大了看,发现重点就在进门的玄关处,玻璃罩子底下的眼球上布满丝丝分明的红血丝,看起来像是陈冬青额头上的那颗,旁边的手机也是陈冬青那台。
“让他把眼珠子带回来?”陈爱国看着也像陈冬青的眼球,结合老四描述的现场情况,心想万一还能接上呢。
“……”,器官脱离身体太久,神仙也没办法,“带回来吧,我确认确认。”好歹有可能是陈冬青身体的一部分。
“大哥……还活着吗?”陈爱国很久很久没叫过陈冬青大哥了,小时候常常叫,大哥的面貌一直没怎么变,他的面目遵照自然规律在一天一天老去,中年人的外貌叫一个少年为大哥,有些不妥,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起疑心,统一改口叫陈冬青为陈先生。
“不知道。”蒋玲是真不知道,林姐平时很矜持一个人,听陈爱国夫妇如此说,默默流下眼泪,蒋玲拍了拍林姐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去审朱老七。
蒋玲是蒋老三的亲姐姐,朱老七对姐夫的亲姐姐还是礼貌的,虽然被她捆了关起来,冷的他直哆嗦,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蒋玲的提问,再三询问以后,蒋玲知道了朱老七并不是老三说的“不肯细说”,实在是他也不清楚那边儿的底细,只通过电话和一个号码跟那边儿联系,随时告诉对方陈冬青的行程计划。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陈先生虽然不喜欢你来家里,好吃好喝没有少你的,俱乐部也给你管。”蒋玲还是问了。
“我儿子快上幼儿园了,还是个私生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容不下我儿子就是容不下我!”朱老七打心底盼着陈冬青没了,陈爱国做主,或许他的日子便没这么难,反正又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死了就死了,惩罚他只是一时的过场,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老三自然会极力保他,同泽园这个大肥差说不定能回到他手里,阿莱还扔回俱乐部去打拳,段淑芬日日在家闹着要名分,烦也快把他烦死了!他也不想儿子当一辈子私孩子,正好神秘的那边儿联系他,让他说一点儿陈冬青的日程,疑似要对陈冬青不利,他顺水推舟,从姐夫老三那里打听消息来,配合告知,盼望着那边儿能把陈冬青除干净了。
“给他搭一床被子。”蒋玲虽然恼恨朱老七勾结外人坑害陈先生,想想陈先生以前对朱家的各种打压,也不算是没来由,她不可能真把朱老七冷死在地下室,说起来是陈玥的亲舅舅,万一陈玥回头来问她“姑妈,你怎么把我舅舅冻死了”,她做姑妈的,怎么回答陈玥,为难就在于,转过来转过去都是亲连亲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