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袁惟仁的时候,飞机从吊灯上掉了下来,哐嚓一声巨响,碎了一地的渣渣,陈忆之刚才就觉得那个水晶灯链子承受不了飞机那么重,巨响惊的菲佣从袁家仁的房间里走出来探查,陈忆之安慰菲佣:“没事儿,你进去陪着孩子,别把袁家仁弄醒了,更麻烦”,好在袁家仁白天过生日被大人搓磨了一天,现在累的跟什么似的,睡的正沉,轻易闹不醒。
保姆自觉过来打扫,暗中惊叹道:“主人家的性子一向平静稳重,这么大的东西砸下来,三个大人一点儿声音没出,最神奇的是袁惟仁,小小年纪,那么重的东西在眼目前儿砸开花了,一点儿都没带怕的!”
“我明天叫人来修灯,袁惟仁先去睡了,太晚了!”陈忆之话音刚落,袁雅儿从厨房里端着蛋糕走出来,看着地上飞机的残渣,瞪眼咋舌道:“飞机坏了?”
“对,下次不能在家里开飞机啦,快去睡!放下蛋糕,和袁惟仁快去睡!”
袁惟仁袁雅儿兄弟俩虽然不情愿,看陈忆之一脸要生气的样子,还是回房间了。
“我也去睡了。”郭光把灯给陈忆之打坏,怕被骂,转身就要回房间。
“你别走,再说说这信。”陈忆之拦住郭光,挥了挥手中的信笺,发现背面还有一串英文字母,Please post the letter for me,然后是一串郭光在洛杉矶的居住地址,“请帮我寄这封信…,什么意思?林姐叫谁帮她寄的信?”
“不知道!不知道!”郭光不耐烦道,收到这信不是一天两天了,研究过无数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能下结论:“不一定是真的,我说了,有可能是恶作剧。”
“信纸是林姐的字迹,信封上却是别人的字迹,为什么呢?……你再说说林姐失踪的事儿。”
“以前不都说过吗?”
“当时我正生孩子,确实顾不上,这不有了新情况了嘛,再说一遍!”
“……她几乎没带什么走,把她的所有衣服都叠的好好的,手机放在衣服上,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成心要走。”袁任费见郭光结巴了,帮忙补充道。
“对,就像是成心要走似的,连手机都没带,在这个现代社会没有手机根本不用生活了,所以我猜测她是自杀了。”郭光哀叹了一声:“估计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吧。”
“这邮戳是从哪里寄来?”
“洛杉矶。”
“你也住那里,那就是同城寄的?当时叔叔的眼珠子也是在洛杉矶找到的。”
“对,洛杉矶是姓毛那人的老巢啊,我们决定定居那里也是想靠近些,好找。”
“毛先智并不难找,他有公司,他的儿女在做律师做医生,都找得到,找到了没用,咱们是守法良民,拿他没办法。”袁任费再一次嘱咐郭光。
“谁要找他来,我不过想找到大哥。”
“这封信会不会是林姐给我们的一个线索?”陈忆之疲惫的双眼看着袁任费,袁任费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信里没有说明地址,如果真是林姐写的,难道会不告诉我们地址?如果是她被控制了,为什么她又说她很好?不咋合理啊!”
“会不会……她也不知道她身处何处?不能告诉我们确切的地址?”
“那是谁寄的呢?前后矛盾故弄玄虚,”袁任费接过去看了看,“我更倾向于是恶作剧。”
“明儿再说吧,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快累死了。”郭光几口吃了袁雅儿切给他的蛋糕,上面还有孩子的一个牙印,那小子先偷偷咬了一口。
“你累你还开飞机砸我灯!”陈忆之用微弱的声音质问,郭光一溜烟回屋了,陈忆之用最后一点精力推着袁任费上楼,倒头就睡过去,这一天儿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