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国亲自去求了老头子,不仅没有得到帮助,老头子的儿子们还隐隐有责怪之意,老头子临死之前的门禁进出记录里面登记着,来的两个都是晋城集团的人,老头子又亲口跟儿子们埋怨晋城集团的人无端端去打扰他,他的儿子们自然会责怪陈爱国冲撞了老头子。
陈爱国一辈子顺风顺水,人到中年遇到这么一个大坎,处处不顺,连银行都见风使舵催起他的贷款来。
在国内寻求不到帮助,陈爱国便去国外寻求援助,他先去找到合伙人毛先智,没想到毛先智住院了,他去医院探望,毛先智仍旧处于昏迷不醒中,看情形,不过是续命而已。陈爱国盯着ICU玻璃窗里面的毛先智,沉默良久,这第一站就出师不利啊!
“陈,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先生好像在地窖里面拘禁了一个人。”毛太太事后去毛先智的房子检查,发现了被砸开的地窖,监控被破坏的很彻底,从毛先智的贴身保镖那里盘问,这才得知毛先智干的秘密事,只是保镖不懂汉语,不知道陈冬青的底细,只知道毛先智关押了一个黄皮肤的叫陈什么的人,在毛太太看来,陈爱国是毛先智的朋友,他们都是黄皮肤中国人,也都姓陈,说不定知道,于是主动打听道:“和你一样,也是叫陈,你们认识吗?”
“怎么可能呢?”陈爱国胃液开始翻腾起来,毛先智拘禁了一个姓陈的人?难道是陈冬青?“有没有那人的照片?”
“监控被破坏了,”毛的太太遗憾道:“现场还有一些书籍,照片没有。”她好奇想知道毛先智非法拘禁的到底是谁,跟她先生这次脑梗有没有关系。
“能不能带我去现场看看?”
“当然可以。”
毛太太让司机带陈爱国去毛先智的地窖一探究竟,地窖的入口从厨房进去,还保持着被秀琴砸过的模样,仿佛被巨齿鲨啃咬过一般,陈爱国进到地窖,闻到一股陈年的恶臭,地窖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简陋的厕所,桌子上堆着一摞书,本本都是陈冬青爱看的。
陈爱国看着这个由地窖改成的地牢,一下子顿悟了!回想最近遇上的种种坎坷,桩桩件件,不是陈冬青,谁又能了解他那么多、那么深呢?“这该死的毛先智,捉到陈冬青以后,竟然没有立即杀了,而是关起来!关还不好好的关,竟然又让他跑出来了!毛先智啊毛先智!你要害死我了!”陈爱国内心翻江倒海,表面若无其事一般,跟毛太太说自己看了也不知道头绪,祝福毛先智早日康复,告辞回了。
出了来到医院的停车场,陈爱国在车内坐了好长时间一言不发,想起桌上其中一本书,还是小时候陈冬青教他认字时读过的,司机喊到:“陈先生?陈先生?”陈爱国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您的电话在响。”
“哦,”陈爱国拿起手机,看到张世廉打进来的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
“爱国哥,你别慌挂我电话!我有要紧事!大哥回来啦!大哥没有死!”
“我知道啦……。”陈爱国在车内发呆这一会儿,仿佛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