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姑姑问。
“就说他有些厌烦了。”观音躲避姑姑的眼神,生怕姑姑给他洗脑。
“外面的男人多狡诈,你不要又被骗了。”姑姑养大了观音,知道观音没与外人来往过,那副样子,吓也把人吓死了,怎么来往。
“再不会了。”观音自信道。
“这青儿来了也有几个月了,女孩儿们的肚子怎么都没动静。”姑姑跟观音商议。
“我怎么知道。”观音分析道:“会不会搞错了,他其实只是普通男人,额头上有块疤而已。”
“就是他,小时候我见过,现在也跟他妈一个模子。”姑姑认出来的,坚信不会错。
“如果一直没动静,怎么办呢?”
“听说他还有个儿子。”
姑姑产生了把袁惟仁虏来的计划,观音不置可否。
陈冬青仍旧像种猪一样,每天洗干净了等谷里的女人临幸他,好在这次陈忆之给陈冬青准备的背包里面装了一支写不完的铅笔,笔头经过合金处理,坚硬磨损少,一支笔当的过一百支,还有一个记录东西用的小本子,这些东西无甚妨碍,便没有人动他的,他每天都会抽空记录山谷里的见闻日记,看着日记里的自己亲手写下,每每很愤怒的去找姑姑闹着要出谷,回来莫名其妙又不闹着出去了,日记里的自己如此分裂反复,陈冬青当然感觉到有问题!
轮了一圈,女人们都轮过两遍,又轮回了秀慧这里,秀慧体察陈冬青有油尽灯枯之势,两人只搂在一起睡觉,不作其他。
“我听姑姑说,如果我们再怀不上孕,就不用你了。”秀慧悄声跟陈冬青透露道。
“真的?那太好了!”陈冬青激动道,最近他的三观特别混乱,感觉自尊心被那些女人按在地上摩擦,用不上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能离开了。
“好什么呀,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除了我们自己生的男孩,外面的男孩进来,用完了没用了会被杀掉的。”
“为什么要杀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走不好吗?”陈冬青快被逼的无欲无求有了佛性。
“姑姑不让那些男的去外面乱说我们这里的事儿,以前有人不小心迷路了,闯进咱们这里,都被姑姑处理了。”
“我是不会对外到处乱说的。”
“那些男的都这么说,姑姑还是把他们处死了。”
“……,”比起死亡,每天被迫与女人睡觉还是要好些,陈冬青解释道:“话说回来,我也不算没用啊,你们怀不上怎么能赖我呢,我又不是没生过儿子,我怎么知道你们怀不上,我什么都给你们了。”话虽如此说,陈冬青却想到一件事,被毛先智关押的五年间,毛先智给他打过几次全麻,说是要从他身上提取点儿东西来做研究,破解长生的奥秘。麻药药效过去之后,陈冬青总是惊恐万状的醒来,检查自己的腰腹部和四肢,看看是不是有刀口,被毛先智那狗日的割走了一个肾之类的,每次检查,身上并没有明显刀口,他以为他在唬他,其实针眼很小,从蛋蛋扎进去取东西出来,如此多次,早已损伤了陈冬青的生育能力,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我不想你死。”秀慧贴着陈冬青的胳膊,眼泪滴下来。
陈冬青更不想死,白日里,他又去了观音那里,最近他都泡在他那里,观音的住处有很多古籍,通音律,因为他的手多,可以一个人用古琴弹出层次丰富的乐曲,陈冬青会拉二胡,跟观音合奏之后,还有些知音之感。
“听说姑姑觉得我没用,打算把我杀了?”
“嗯。”观音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