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壮了胆子换做平时绝不敢问出口的话黎雁秋也就一口气问了。
“先前思华年大人给您诊脉的时候我瞧着他那脸色就不对。后面轻白跟出去与他说了会子话也变得不对劲。所以我想……是不是太后的身子有什么不好?”
云黛笑道:“看不出来啊雁秋你挺聪明嘛。”
黎雁秋摇头:“我从来蠢笨不过是自小出身低贱看人眼色过日子所以惯会看人脸色罢了。”
“你跟轻白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需要看人脸色?”
“唉。”
也许是被说中了心事黎雁秋长叹一声喝了口酒才苦笑道“太后不瞒您说我跟轻白成亲这么多年真正轻松自在的日子也就这三年罢了。”
“在北齐这三年?难道从前轻白对你不好?”
“不她对我很好若不是她我在君家恐怕坚持不下来。”他神情苦涩在装扮好的艳丽妆容上有点点泪痕显得十二分的凄美。
云黛递过去一个帕子。
他接过去擦了擦眼睛幽幽说:“我和轻白的事情太后您是最清楚的。若没有你我和轻白没有今天。我是个出身低贱的人以女人身份嫁到君家也只是个受人嘲讽的戏子。外头被人嘲笑我怕被人发现我的男子身份也要处处小心谨慎。这日子不过是人前风光罢了。真正的苦楚只有自己清楚。”
云黛听他幽幽叹气也不觉心酸难过伸手拉住他的手安慰道:“雁秋这些年实在苦了你了。”
黎雁秋默默落泪一边哭诉一边喝酒。
酒喝完天也暮色了。
君轻白和姬棠棠一个趴在桌上一个躺在椅子上俱是呼呼大睡。
云黛摇摇晃晃站起身。
“太后您要回去吗?我出去喊保兴公公套车。”黎雁秋忙放下酒杯擦掉眼泪站起身。
“不是我内急。”
“啊。”黎雁秋往外看了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