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明好像被烫到一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棠夏回头,困惑的问:“景明哥哥怎么啦?”
小脑袋瓜微微歪着,两个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明亮的双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可爱的要命。
盛景明以手抵唇,轻轻的咳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从未以这种方式和人靠得这么近,不仅是不自在,棠棠身上霸道的茶芜香不断侵袭着他的感官,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
他本就不喜与人触碰,现在闻到了这种香味,有和她若有似无的接触过,他觉得自己好痒。
“无事。”
盛景明从来都不忍拒绝她的要求,颤抖的手捏住她的小手:“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练字讲究形神兼具,空有其形而无其神不可,我带你写上几次,感受我运笔的方式。”
两人认真的看着纸张上的字,低垂的视线凝结在那张纸上,两人之间温情流转,认真的神情好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远远看去就好像他直接将她抱在怀中。棠夏才到他的胸口,看起来还很矮。
等写了几个字,棠夏有点儿感觉,盛景明就离开了,棠夏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在意。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听到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咱们这位表小姐,年龄不大心思倒挺多,二皇子还没什么表示,她就急匆匆的往他怀里扎,也不知道以前父母是怎么教养她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嗨……这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也不看看那是谁,二皇子对她可真是没得说,他向来不允许别人近身,偏偏对这个表小姐格外不同……”
“你知道什么?哼哼……二皇子不一会儿就离开了,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沐浴更衣!”
“真的假的?我看他平时对表小姐挺好的,怎么这位小姐就碰了碰他,他就嫌脏了?”
“你以为呢?想来二皇子只是拿她当个有趣的玩意儿……”
棠夏脸上有些苍白,看秦嬷嬷想冲出去,立刻拉着她的手,凄凄哀哀的唤道:“嬷嬷……”
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听到了这样的话,本来就够糟践人的,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棠夏本来以为自己有了依靠,以为嬷嬷的话都是真的,以为景明哥哥果然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喜欢自己,和自己亲近。
没想到到头来都是空欢喜一场。
她是不懂这些东西,也没人叫过她,母亲一向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太赞成她读书,她自己也不愿意受这份罪,父亲依着她,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她从来都是父母的掌中宝,棠家独一无二的小姐。自然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