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是因为吕布光芒太盛,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能力。被吕布的光芒遮了罢了。再加上吕布脑子不行,不能将所有战将的能力发挥至最大,以至于常常败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张辽,高顺,陈宫……都不必说吕布了,哪一个不可以执一军,主战一方?!
吕布的牌面真的差吗?!未必。
不过,成败,也得要到战场之上,见分晓了。
不得不说,吕布只要活着,便是刘备也只能避其锋芒,张辽,高顺等人更是只能不被人所知了。谁让吕布这个人,太耀眼了呢。
所以天下谁人不厌烦吕布,尤其是刘备。他越来越感觉到,要争天下,吕布必除!
所以,哪怕小沛中人,天下中人,以及身边人多轻乎于吕布,刘备却也如芒在背,晚上竟然怎么也睡不着。
哪怕张飞和关羽说徐州城心乱着呢,刘备却也无法安然。
刘备夜间睡不着,到外面来看月之皎洁。
“兄长。”关羽披衣跟了出来,道:“兄长何故如此忧心?!”
刘备道:“二弟,若你与张辽敌,可有赢的把握否?!”
关羽默然。
“若与高顺敌,可能赢之七分?!”刘备道。
关羽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道:“只有三分把握,高顺陷阵营虽只七百兵,然,当真是勇猛无敌,所向披靡,而我所将之兵,还未来得及操练至此无敌的地步。羽惭愧!”
刘备叹息道:“不怪二弟。吕布下面本是悍将,以往他毫无章法,虽猛,我倒也不惧,可是如今,凭空添出一吕娴,此女,我看不透她,深为忧虑。”
关羽道:“先前晤面之时,羽也看不透她。闺阁女子,怕是毫无章法。”
“看她所为,哪是毫无章法?!”刘备道:“只怕徐州,要腾空而起了,若是退了曹操,名势大震,天下添如此猛虎,我恐再无我们兄弟三人立足之地!”
“兄长!”关羽心神微震,道:“兄长若忧,羽便再往徐州探一探便是。”
“那臧霸,我几次三番示好,他只有恭敬,未有其它表示,然,近几日,他每日必去徐州城,”刘备脸色不太好,道:“只怕一切,已超出我之预料,三弟只说徐州不足为据,只怕,此乱,必不是真乱,不过是吕娴刻意不顾城中人心这乱,所布出来的障眼法罢了……”
这话若叫吕娴听见,只怕要出冷汗。
刘备真不愧是刘备。
刘备便是一般人,他最终也难以成大业了。
只是哪怕刘备是那么沉得住气的人,如今也是有点慌乱。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
关羽听出来了,微拧了长眉,道:“兄长勿忧!我明日再去徐州一探,若遇臧霸,可一试他有何心。”
“也好,你比三弟稳重,二弟,去了徐州,务必小心,若是那女公子激你,也切不可上当。”刘备道。
关羽自是应了。
且说晚间吕布听着吕娴似是闲聊一般说了一些以往屠城的事迹,一时间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些恶事,简直耸人听闻,便是吕布有此胆色,也是骇的不轻。
吕布虽在战场杀人,但并不好杀人,他有一颗柔肠。便是在家中和军中,常打骂人,也杀人,但从不虐杀。
而吕娴所言之事,真的把吕布给吓到了。
吕娴看吕布如此,既心疼又难受。吕布总得知道,他所肩的重任。
那是徐州城的所有人命的担当。他必得担住这重任。
她更难受吕布有一颗仁慈之心。尽管在这乱世之中,此心可能会拖后腿,可她还是欣慰不已。
如曹操一般的英雄豪杰,太多了。
有这样的一个吕布,真的相对来说,可爱太多了。
吕布是有底线的人。纵然他有无数的缺点,却也只是小过失罢了。他终究与那些所谓豪杰,有着本质的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