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翘。”
温璃眼眶发红,摇着头,“不行!这样不行!”
她一着急,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叔叔!”
“小璃!”
席柏翘想要拦住她,只可惜身体太虚弱,根本做不到。
……
温璃一阵疾跑,赶到了主楼。
这个时间,主楼里还亮着灯。
温璃从大门进去,管家看见她,愣了一下,“大小姐……”
哼……
温璃苦笑,大小姐?她算哪门子的大小姐?
温璃攥紧手心,“叔叔在吗?”
“先生。”管家为难的笑笑,“他还没回来。”
“那……”
温璃心上紧了紧,只有再问,“婶婶呢?”
“这……”
管家顿了顿,还是摇头,“已经上楼休息了。”
休息?
温璃往里瞄了一眼,管家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花厅里,分明亮着灯,隐约还听见搓麻将的声音。婶婶休息了?是不想见她吧!
“管家……”
温璃心念一动,身子往下一蹲,猛地从管家边上溜了进去!
“哎……大小姐!”管家着急了,“这是怎么溜进去的?身子滑不溜丢的?哎哟,要坏事!”
温璃冲到花厅里,果然,温宏帆的老婆田丽玲正在里面打牌。
看到温璃进来,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看见了,也当做没有看见。
温璃站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
好半天,等不到田丽玲开口。
她攥了攥手心,“婶婶……”
田丽玲皱皱眉,当做没有听见。
“婶婶。”温璃想了想房间里痛苦的席柏翘,忍着,“婶婶……”
“喂。”
一起打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侄女喊你呢。”
“听见了!”
田丽玲冷着脸,“喊什么喊?这深更半夜的,你跑来干什么?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来吊丧!”
“……”
温璃秀眉紧锁,手心攥了又攥。
“婶婶,柏翘很不舒服……他的氧气用完了,您给我点钱,我要去医院给他灌氧气袋。”
“什么?”
田丽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横眉怒对,指着温璃。
“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丧气话?难怪我今天一直输!那个野种,他死了又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需要氧气?哼!他那个妈就是个贱人!他怎么还不去找他那个妈!”
“婶婶……”
温璃陪着笑脸,“你们长辈的事情,和柏翘是没关系的……柏翘是无辜的,他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你还说?”
田丽玲走了过来,站在温璃面前,趾高气昂。
“现在,你是在教训我?温璃,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田丽玲冷笑,极为轻蔑的看着她。
“你爸早死了!你妈也跟人跑了!你啊,究竟是不是温家的种,还很难说!在这里跟我谈无辜?你啊,跟席柏翘那个贱种一样,根本都没资格留在温家!”
“你……”
温璃咬牙,愤恨的瞪着田丽玲。
她怎么受委屈没关系,可是,她不能忍田丽玲这么侮辱她的母亲!
反正,和这样的人也讲不了什么道理。
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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