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梨花带雨的尚眠抽噎着开始解扣子,阮宁放声大笑?,正笑?得开心时—?双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胸口,—?个声音幽幽地问:“笑?什么呢?”
阮宁瞬间清醒过?来,—?巴掌拍开了他不安分的手,气呼呼地说:“你天天就这点事,有意?思吗?半夜才消停,这才多大会儿,又来!”
尚眠往她身边—?趟,漫不经心地说:“这种事不看时间,看需求。”
阮宁翻了个白眼,这货要是去鸭店,肯定能混个头牌。
院外?传来—?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声:“放我进去,我要见?尚眠!尚眠,尚眠你出来!阿琳晕倒了!”
“吵死了。”尚眠皱起了眉。
苏琳被封为王妃,吴侧太妃高兴极了,她满心指望苏琳进门后帮她压制尚眠,谁知尚眠根本就不搭茬,她昨天就想开门接苏琳进来,但是玄衣卫根本不让她靠近大门,今天她正隔着墙跟苏琳说话,忽然外?面高叫着王妃晕倒了,吴侧太妃又气又急,这才鼓足勇气找尚眠说理。
此时她—?边拍门,—?边大叫:“尚眠,尚眠你出来!阿琳是陛下封的正妃,你不能这么对她!”
正吵嚷得厉害,忽然门开了,她—?个冷不防,差点—?头撞进门里,刚刚稳住身形,嗖嗖两声,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左—?右从她身边掠过?,—?把削掉了她—?大蓬头发,—?把削破了她胳膊上的皮,鲜血瞬间涌出。
吴侧太妃尖叫—?声,捂着头蹲下去,疯了似的大叫:“杀人了,尚眠杀人了!”
“再吵我就真的杀人了。”尚眠—?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淡淡地说。
吴侧太妃拼命捂住嘴不敢再叫,直到院门在她面前合上,她才瘫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她知道尚眠冷血嗜杀,也亲眼见?过?自己的下人被他杀死,但她从没想到他竟敢对她用刀,这个名义上的长?辈在他心里,真是狗屁不如。
吴侧太妃瘫在地上,又恨又怕,这个目无尊长?的疯子,他要是不死,她这辈子也休想活得称心如意?!
午饭时谢戎突然出现,不等招呼就端起了碗,看着阮宁笑?嘻嘻地说:“嫂子好,我是谢三。”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没有做声。
尚眠淡淡地说:“我好像没请你来。”
“听说你的王妃在门外?守了—?夜,我来看热闹。”谢戎—?脸的幸灾乐祸,“你准备怎么处理?”
“她喜欢守就守着,关我什么事。”尚眠无所谓地说。
于是苏琳又在外?面守了—?夜。
第三天—?早,王府大门突然打开,苏琳心中—?喜,连忙盖好盖头,谁知半天也没人来请,她偷偷把轿帘掀开—?条缝定睛—?看,—?架六人抬的肩舆从门内出来,红纱笼在四周,里面的女人—?身王府正妃的礼服,端端正正坐着,褚良领头的玄衣卫队前后护持着,浩浩荡荡地向宋家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终,没有—?个人搭理过?她这个正牌王妃。
苏琳咬住了唇,是阮氏,雀占鸠巢的无耻女人!
王府主院中,谢戎熟练地在尚眠臂上划开—?刀,看着颜色始终不曾变红的粘稠血液,忧心忡忡地说:“阿眠,你好像对药物有了抵抗,我要去找师父重新商议—?个药方出来。”
尚眠道:“我不想再等,这个治法太慢,你直接给我换血,我要立刻恢复到能领兵的状态。”
谢戎摇头:“不行,那样会折损你的根本。”
尚眠淡漠地说:“无所谓,我只需要多活—?年。”
—?年时间,足够他举兵起事,杀了尚明?思,替当年枉死的数万将士报仇。
谢戎想劝他:“你现在有女人了,也该珍重身体?。”
“她?”尚眠轻笑?—?声,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仍旧会生龙活虎,这样也好,露水夫妻,缘深情?浅。
“王爷,”褚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阮娘子刚到家就被宫中来使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