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你们五分钟都没有顶住?这也太夸张了吧!”司令看到跑回来的三团长、四团长,颇为不高兴的说道。
“司令,真不是弟兄们无能,实在是敌人太强了!他们可真有炮,还是那大口径的重炮!一炮就干塌了俺们的工事,压死了三个人呢!”三团长脸色都有点儿白,他一个昔日的班副,哪见过这么厉害的炮击?!吓死人了!所以第一个带头跑的就是他!
“那俺们也有炮的呀!”军师在一边尖着嗓子叫道,“《兵书》有言,夫敌军炮击,我以冲锋破之,迅之,闪击之可也......”可能瓜皮帽里还藏着小辫子,军师捻着山羊胡就开始掉开了书文。
“罢么,李军师,说的轻巧,俺们那个也能叫炮?松木挖个洞,箍两道铁圈,点火都要离得远远的,不炸了自己就烧高香了!”四团长撇撇嘴讥笑道,“还冲锋破敌,你还当是八骑时代呢?要不要斩公鸡烧黄符,喝下圣水,刀枪不入啊?”
“你......你,竖子不足与道也!”李军师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去,嗫嚅着哼哼:“丘八,丘八,有勇无谋的匹夫耳!”
“吧勾,吧勾——,啾啾!”激烈的枪声越来越近,甚至都有流弹直接打到了大堂里来了,吓得满堂的司令、旅长、团长们也顾不得嘈嘈了,一窝蜂地朝着边门涌去——后门在偏方里呢!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李军师跺着脚哭叫着,“死则死耳,杀身成仁可也——,呯!啊哟!”流弹打碎了杯子,吓得李军师一个闪身就窜到了厢房里,老家伙身手敏捷的一点儿也不像快六十的人!
“司令,俺们的人只撤下来了一半,一旅、二旅压根也没想接应,都跑得没影了!”三流子一身热汗地带着队伍紧跟着全德宝,出了镇子气哼哼地告状道。
“他娘的,这几头白眼狼,吹牛逼一个赛过一个,捞好处一个凶似一个,打战就比赛孬怂,老子真是瞎了眼了!”全德宝也愤恨地吐出口老痰骂道。
“司令,你那五房姨太太可都没能顾上招呼......”三流子想了想悄声提醒道。
“烦不了了,看她们自己的造化吧!”全德宝摆摆手,毫不在意,“有枪有钱草头王,村村丈母娘,夜夜做新郎,女人,多的是!”
“可......,司令,别怪老朽没有提醒你,俺们的钱粮可都没带出来啊!”李军师总是不合时宜地乌鸦嘴一下。
“什么?俺们辛苦了小半个月弄来的钱粮都陷在镇里了?夭寿噢!”全德宝肉疼的一哆嗦:这下那两个旅的鳖孙就更不听俺的了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