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钺明明能看清楚对方长剑的运转轨迹,甚至都能清楚看到对方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将手中长剑送入他的胸膛之中,但展钺就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甚至就算是他引以为傲的《大幻挪移》,在此时也施展不出来,甚至在展钺看来,就算是自己能够施展出来,或许在速度上也来不及。
哪怕这种想法极为不可思议,可展钺的心里就是这样的认为的,就算那长剑的速度很慢,但展钺就是觉得自己将《大幻挪移》施展出来之后,其速度会比那长剑的速度还要慢。
等那长剑冰冷的剑尖划破他的衣衫,甚至那冰凉之感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但依旧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长剑,刺穿他的皮肤,深入他的胸膛,最后透体而出!
虽然展钺很希望此时是在做梦,但胸口传来的剧痛却在告诉着展钺,这一切都是真实,并非是幻觉,他是真的被那长剑贯穿了胸膛!
“靠!”
展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之声,这辈子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就是死亡,千躲万躲,却没想到居然有今日一遭。
他甚至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一并被那长剑贯穿,浑身的血液也变得冰凉起来。
展钺低头看向没入自己胸膛,无限接近于只剩下剑柄的长剑,心中一片惨然。
突然,在展钺的身上灵光一闪,那名持剑修士消失不见了,连带着他手中的长剑也消失不见,甚至在他胸膛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展钺一脸茫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完好的胸口,不仅没有任何的痛楚,甚至先前他的衣衫被划开的痕迹也消失了,一切就宛若没有发生一般。
难道刚才是幻觉?
可若说是幻觉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些了吧,不仅那种痛楚让他到现在无法忽略,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展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幻觉挂上钩。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那石碑搞的鬼?
想到这里,展钺不禁将视线转到了那石碑之上。
此时在那石碑之上,多了一个血红的大字。
败。
败?
难道是说,刚才自己“中”了对方的那一剑,所以被判定为比试失败了?
展钺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之前的时候,这座石碑之上除了“混沌血界”四个大字之外,绝没有这个“败”字。
这个字,就是刚才才出现的。
“喂!”
展钺对着那块石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心里也明白这石碑实在是古怪,自己绝对玩不过它,但刚才嗅到了死亡味道的展钺,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尤其是,刚才那所谓的比试,可不是他自愿参与,而是被动比试,他被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人告诉他个所以然出来,他就算是想要好脾气一些,也做不到。
“你是不是有自己意识?”
展钺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一场比试,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是不是给给我一个说法啊!”
“哼,你一个弱鸡,凭什么要求我给你说法?”
在那石碑之中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声,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多少人想要来我这混沌血界修行都没有这等资格,你占尽了好处不自知也就罢了,还如此不知好歹?”
妈蛋的,这玩意儿果真是个怪物。
虽然在这个圣武大陆,连妖兽都存在,连蛟龙都能化出人形还能口吐人言,展钺已经对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见怪不怪了,但在听到这石碑再次出声之后,还是在心理将其划归到了“怪物”的行列。
在听到对方对自己如此不屑的语气之后,展钺不服气的说道:“吆嘿,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求着你让我与那修士比试一般,那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又不是我心甘情愿求来的,我生气自己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去比试啥的,难道还是我的锅喽?”
“还真是像极了那个人。”
那石碑的语气冷冰冰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你身上有展家的血脉,与那人的关系匪浅,谁愿意搭理你这样的弱鸡!”
“什么意思?”
展钺一脸不可思议的见着那块石碑。
什么展家的血脉?
还有,那个人是谁?
难道说,他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是因为原主的关系?
展钺的脑袋写完了问号,但在脸上却很快的将那一抹难以置信给抹去了。
除了他这是“占”了原主的光之外,展钺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虽然他也姓展,也能称得上是展家的子孙,但他清楚的是,自己这个展钺,可非这个世界原本的展钺。
原主展钺在这个世界之上,身份可不一般,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若说在他原本的世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能接受,这是自己的服气。但若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展钺也只能将其与原主展钺的血脉联系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你,小子你放尊重点,老子才不是东西——我呸!你套路我!”
石碑中的那个生灵仿佛看到了展钺脸上那强忍的笑意,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存在歧义,甚是有在大骂自己的嫌疑,有些炸毛道。
“哎?”
不过,还未等展钺再说什么,那石碑之中的生灵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展钺知觉一股暖洋洋的能量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很快便听到石碑之中的生灵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惊呼出了一声。
“怎么了?”
展钺一脸发懵的瞅着那石碑,问道:“什么不可能,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只说半截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