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是道门的人?
还是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
听到薛小山这话的流云宗等人,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正如薛小山说的那样,那令牌可是在阵法之中,虽然现在阵法已经停止运转,但那令牌在阵法的阵眼之中,可是蕴含着阵法之力,别说是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就算是元婴、亦或是炼虚修为者,也不可能是轻松拿走那枚令牌。
金丹修士前去硬拿,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但既然对方是道门之人,那死不足惜。
想到这里,流云宗这边的人,皆对着展钺投去了一个冷笑。
展钺虽然是个极怕死的人,但在此时,心中却毫无俱意。
那阵法,他已经看出了猫腻,以他在灵纹方面的造诣,成功躲开所有的雷点,成功拿的那枚令牌,并非难事。
更何况,虽然他现在修为从表现上来看,的确是金丹修为,但他可是经过了龙血洗髓,而且还有龙元在身,更有着敖霜数万年的修为,真正实力,又岂是他表现出来的金丹修士该有的实力?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阵法仿佛对展钺没有任何作用一般,任由展钺靠近,居然毫无攻击的意思。
道门中人看得是有些发懵,流云宗那边的人更是傻了眼,白骥等人脸色尤为难看。
“哈哈哈,小样,还不是乖乖到了小爷我的手里!”
展钺一把抓过邪神令,牢牢的攥紧在手里,大笑道。
“月儿,你的声音——”
小山似乎是料到了什么,一对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薛仁听着展钺那毫无掩饰,没有细着嗓子说话所发出的男人音色,忍不住指着展钺,有些懵逼了。
“那个。。。咳咳,我再次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
稳稳的停在空中的展钺尴尬的干咳一声,收好邪神令,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朗声说道:“在下姓展,单名一个钺,乃是男儿身,并非你所认为的姑娘。”
展钺!
随着展钺报出自己的名字,几乎在场之中所有知道展钺这个名字的人皆是心神一震。
但薛仁,仿佛还没有从“月儿”是男不是女的这件事情反应过来,仍旧在风中凌乱着。
在场的人很快的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看着空中的那个自称叫做展钺的男人,甚是疑惑。
当然,他们疑惑的可不是展钺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会穿着一身偏女性的衣服,毕竟这种个人癖好的事情,他们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心思去疑惑。
他们疑惑的是,这个展钺到底是谁?
他们倒是认识一个展钺,但绝对不是这个模样。
还有就是——
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要是说可以飞行话,那倒没什么,可是对方却能像稳稳的停在空中,而且还没有功法加持,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阵法,为什么对他没有发动攻击,如此简单轻易的就让他将令牌拿到了。
他到底是敌是友?
但是当有了最后的一个疑惑的时候,流云宗之中的大多数人都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
那个叫做展钺的奇葩家伙,可是将构成阵法的令牌给拿走了,他的这个行为已经破坏了阵法,将他们来最后一个防护给破坏掉了,不是敌人,还会是什么身份?
只是,为何看道门的人,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难道说,此人并不是道门的人,而是魔门的?
至于佛门,他们倒是没有考虑。
虽然佛门中人并不是一定都得光头,但一定不会是这副模样的展钺会加入的存在,以他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穿衣风格来看,要是说是魔门中人,倒是更为相像些,毕竟魔门之人可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过说到这里,就有些奇怪了。
若是这个展钺真的是魔门中人的话,为何要在此时出手?
他现在拿走了令牌,这就等于是帮了道门一把啊!
佛、道、魔三门各自为政,相互不干涉已经是不错的了,哪里还会出现相互帮助的情况?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难道魔门的人不是应该看着道门与流云宗相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难道说,此人想要的,并非是为魔门立功,好让自己在魔门之中拥有着大好前程,而是为了那个令牌?
如此想来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那人在得到了那枚令牌之后所说的话,就是摆明了,他要的就是那枚令牌。
沈浪此时凑近了白骥,低声问道:“师尊,师祖他老人家是不是长——”
“不是。”
沈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骥打断了他的话。
白骥当然知道沈浪想问的是什么,他低声对着沈浪回答道:“师尊不长这个模样,而且师尊他——是不可能转生重修的。”
在说完这句之后,白骥将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展钺的身上,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