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不管过去是怎么个情况,那也是与现在的展钺是无关的,只要现在在展钺的带领之下,流云宗不会犯过去的“错误”,那便好了。
至于说在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悲剧,而绝情宫的人知不知晓此事与如今的展钺无关,但这锅——
展钺现在既然是流云老祖的身份,那还是得背的。
不过看如今这位绝情宫宫主还很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倒也不像不近人情的那种人,或许——
今天他们来的这一次,也不算是白来?
“咳咳!”
展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那不知在过去,绝情宫与我流云宗,可有结下不死不休之仇?”
“若是结下来了,展宗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与我心平气和的聊天?”
公羊慧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展钺回答道。
展钺甚是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他也有想到这个情况,但毕竟还是从人家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更为稳妥一些。
毕竟他就是一个很擅长演戏的人,也不能说其他人就不会将喜怒哀乐尽藏心底吧?
“那后来呢?”
圆觉和尚忍不住插嘴道,如今的他,对于当年绝情宫与其他宗门之间有什么恩怨,其实并无多大的兴趣,他比较在意的是,他的生母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绝情宫宫主,那他的生父又是何人?
想到玄恩大师前晚对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这么多年来的谆谆教导,再加上玄恩大师一副不敢与这位绝情宫主相见的模样,在圆觉和尚的心里,不禁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性。
他的生父,该不会就是他的授业恩师玄恩大师吧?
听到圆觉和尚这话,公羊慧深深的看了圆觉和尚一眼,道:“当年我虽然身为绝情宫的少宫主,但我是自幼被师尊捡到长大的,在师尊呵护下,师尊待我如己出,那时的我,不识修真界的险恶,对于男女之情,也不如其他同门那般视若禁忌,后来在一次外出游历之际,我认识了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如今佛门的第一神僧,玄恩。”
轰隆!
听到公羊慧这话,圆觉和尚只觉一道惊雷在自己的心中炸响。
难不成真的让他猜对了,他的生父便是师尊?
虽然这样的关系会让人觉得玄恩大师与圆觉和尚的关系是亲上加亲,但对于自幼生长在佛门的圆觉和尚而言,玄恩大师居然破了色戒,这又是他有些不敢接受的。
“还有一人是谁?”
展钺并没有忽略刚才公羊慧方才提及到的是有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个人是玄恩大师的这个情况,已然在展钺的意料之中,但对于另外一人,他却是极为在意的。
因为如果说这个人在三人之间的感情路上没有任何的关系的话,那这位绝情宫主也没有必要提及到这个人的存在,毕竟刚才圆觉和尚的发问,明眼
人都清楚,他想要问的是自己的身世,若那人的存在并不是很重要,可有可无的话,绝情宫主根本没必要提及,直接就事答事就好了。
公羊慧淡淡一笑,眼神之中满是回忆的柔情,她并未直接回答展钺刚才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那时,我绝情宫中门规不如现在这般严厉,加上师尊那般疼爱我,虽然并未反对我与他们两人的交往,却也提醒我,人心叵测,切莫将真心掏出,谁也猜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而在那时候的我,与他们二人的交往,最初也并未掺杂男女之情,只是将彼此视为知己,尽管修真界风云动荡,但是,我们三个还是携手游遍大陆,处处留下欢笑的回忆,若不是——唉——”
说到这里,公羊慧长叹一声,道:“便当作是命运捉弄人吧,纵然我们这儿叫做绝情宫,但是人,在未经绝望与痛苦的洗礼之下,又怎能做到绝情?在当时,我已经对玄恩芳心暗许,但玄恩因为是佛门弟子的身份,无法回应我的情感,虽然我这心里憋得难受,但也怕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之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而对于另外一人的示好,我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怪当时的我还小,一心想要刺激一番玄恩,结果利用了另外一人的感情,使得他误会我其实对他——”
展钺无语的看向公羊慧,虽然他也不是不理解对方为了刺激自己的心上人,而利用他人的事情,但说实话,他还是无法苟同的,甚至在心里,还有些心疼起那个“工具人”了。
只听公羊慧接着说道:“在那之后约莫过去了有两年时间,玄恩想要结束游历,返回佛门继承佛门首座的衣钵,我知若是待玄恩成为了佛门首座,那我与他此生就再无可能,于是我便向着玄恩提出,我们三人最后一次去苗疆游历的建议。那一人的心里都是我,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而玄恩——虽然他一直什么都没有说,但我也清楚,他的心里是有我的,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同意了我的建议。当时我见玄恩答应与我共同前往苗疆,甚是激动,因为我打算就在那里,强行留住玄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