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在水中长时间燃烧,那些只会附着在水面的寄生虫很快就会被高温的火焰杀死,即便有逃入水底的,扔入烧红的鹅卵石足以赶尽杀绝。
“安儿,你可别管我叫二哥了,还是跟行之一样叫我二舅吧,听着舒服。”
靖安儿这一口一个二哥叫的,谢祁城硬是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至于她说了些什么,也是一个字儿没听进去。
“二舅?”
靖安儿歪头看了一眼不知在画什么东西的金文凯,金文凯闻言点了点头,“二十年咱俩也没老,一个十五,我也不过二十不到,真要是管二舅叫二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是?”
话音普落,他又将自己刚刚画好的木船图拿到靖安儿的面前,有些自夸的说道,“媳妇,你瞧,这行家不就在眼前嘛!你还费那个劲儿让二舅找甚?”
金二郎就是做木匠活的,别看之前的四郎混不吝,可他自己个儿一声不吭的在一边瞧着,久而久之就把二郎的一身本领学到了手。
小到修补家具,大到盖房子造船,说来都没有他金文凯搞不定的!
“行之,你这二十年可是受了多少的罪啊!”谢二哥看着那描画标注都极为精细的船只图,喉咙就是一紧,好大的一个汉子也红了眼眶。
靖安儿倒是习以为常,她二人也算是最了解民生的帝后了。
心里几个弯转过,又用小狼毫笔沾了朱墨在图纸上画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