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儿沉默,但那透彻的眸中却瞬间闪过了几道杀意,一侧的手缩入袖中,冰冷的刀柄握在掌心。
景宁咯咯一笑,“皇嫂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民妇见过三皇子妃。”
靖安儿半侧身,用南齐的礼仪行了礼,却并无用正眼去看景宁,对于一个叛徒,她无法用平常心去面对,唯一视而不见方为正道。
景宁也不介意自己被无视了,她将手中的千里眼递给靖安儿,“皇嫂想看戏吗?景宁今儿可是给嫂嫂准备了一出大戏,你一定喜欢。”
靖安儿垂眸瞧了一眼景宁手中的千里眼,倏忽间,竟是失笑出声,“丧钟何时会敲?”
景宁的眸子一沉,良久才道,“皇嫂想要听几声?”
靖安儿故作沉思,但很快回道,“二十七如何?”
国丧二十七,皇上、皇后、太后崩世,敬国寺的钟会连敲二十七下,以表上天怜悯,天下感悲。
可今天的钟却只敲了十三下,一声一声,快要震到她的心里去了。
几乎是在最后一声钟响后,她迅速拿过景宁手中的千里眼,五皇子病逝,禁庭内乱成了一锅粥,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在往冯娘娘的寝宫跑。
五皇子二十的年纪,死了!
“你做的?”靖安儿落下手中的千里眼,面上仅存的那点激动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