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了拉江玉郎的衣角,又指了指床铺,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你到床上去睡吧,这是你家,我不能鸠占鹊巢。”
江玉郎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回道:“不必了,你去睡吧,我在这里打坐养神即可。”
“那不行!”慕容九儿有些激动地摇着头,又低声道,“既然......我们都成了亲,那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我们一起睡吧!”
慕容九儿这最后一句话,宛如天雷一般,勾起了江玉郎心中的地火。这段时间通过九阳神功的温养,让他重新拾起了某种**和能力。
而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昏迷作了一个梦之后,总觉得自己体内又一股积蓄的邪火。
望着慕容九儿洁白如玉的面容,天真无邪中又带着一丝天然的魅惑的挑逗。江玉郎直接一挺腰杆,双手一揽,就将慕容九儿抱在了怀中。
慕容九儿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就放弃了抵抗,只是用纯洁懵懂的眼神看着江玉郎。她之前早就和江玉郎赤身**搏斗过了,此时被抱一抱又如何呢?慕容淑跟她说过,夫妻之间这些事都是寻常的。
她和江玉郎成亲,本来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炮制这个小子。但没想到,一来二去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她如今却是从心底接受了这看似无底线但实际上很有责任心和担当的小男人。
算起来,江玉郎比她还要小两岁呢。
江玉郎将她抱上床,打趣道:“上一回咋们比斗不分胜负,这次论个高低罢!”
他身上不禁散发着纯正的阳气,对于慕容九儿这纯阴之体来说,就是最烈的椿药。
慕容九儿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带着七分青涩挑逗道:“还请夫郎怜惜。”
江玉郎直接不含而立!
江玉郎本就会双修之法,此时他和慕容九儿之间却不是单纯的采补,而是阴阳结合互补。
武者的体力又非比寻常,江玉郎收放自如,正是一根金箍棒,要在东海里搅个天翻地覆。
而慕容九儿虽然初经人事,却也是个不服输的倔性子。这场大赛你来我往,斗的是难分难解。
所谓芙蓉帐暖度**,梅花一开三四度。
江玉郎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所有招式都用上了,这才彻底将慕容九儿击败!
不得不说,慕容九儿的天赋和毅力都是十分的高。第一次战斗便有如此不菲的战绩,倒是叫江玉郎吃惊不已。
但此时,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全身,她蜷缩在被子中喘息着。这场比试让她的内力也有了一丝精进,但人总归是会累的。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天阶夜色凉如水,慕容淑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隔壁的动静她尽收耳中。虽然慕容九儿已经在竭力控制分贝了,但毕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尤其还是宗师境界的高手,这听力已经好到了一个落针可闻的程度。
不过这一切,都是慕容淑意料之中应该发生的。或许是出自于那事情的愧疚,她才会去撮合小两口。
不过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不是吗?
慕容淑这样想着,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头,就像是这凉凉夜色、重重寒气一般,让她整个人从内到外感到心寒。
在无边冷冰的月色中,她似乎看到窗外的梧桐树下,那个骑着白马的羸弱书生踉踉跄跄向她走来。
慕容淑嘴角不禁向上扬了扬,双眼却是不知不觉湿润了。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不适。轻轻抚了抚肚子,慕容淑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
她掐指算了算日子,却是越来越惊慌!
天呐!
慕容淑心底的忧伤被这个极有可能的结果直接给冲没了!万一真的,那自己怎么办?
慕容淑有些不知所措......
七星连珠之夜将近,江玉郎得到了移花接玉秘籍之后,却没能点亮武神殿的石碑。他料想应该是需要得到完整版的嫁衣神功才可以。
但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先返回金陵。
临行前一天,江别鹤设宴款待慕容淑和慕容九儿。
江玉凤不在府上,江别鹤又将江玉燕介绍給众人。
“姐姐,玉燕敬你一杯!”江玉燕捧起酒杯向慕容九儿道。
慕容九儿双脸仍旧有些红润,也捧起酒杯:“多谢你,燕儿妹妹。”
江玉燕见她喝下酒后,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似是嫉妒,又带有一丝狠毒。
在她心中,她不希望任何人夺走江玉郎。
尽管这种占有欲是自私而又畸形的。
江玉郎也乐于享受这难违的家庭之欢,宴后,江玉郎便带着二女上路,架着马车返回金陵。
但在半路上,他们就遭遇了伏兵。江玉郎正要运功克敌,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玉郎,你记住,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害你。”
江别鹤的这句话浮现在他心头,江玉郎惨淡一笑,迷糊中只见一骑锦衣卫从树林中走来。
为首的正是东厂的档头,江玉郎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这药劲之大......自己都中招了,里面二女.......他回头看去,果然,马车内的二女也是一动不动。
最后一个出现的正是江别鹤。他招了招手,两护卫上前将江玉郎搀扶着下了马。
“孩子,你别怪我,爹是有苦衷的。”江别鹤一脸无奈地说道。
江玉郎双目通红,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对江别鹤的信心彻底破碎了。所谓的父子之情,到此时此刻,凋零得半点不剩。
“玉燕,照顾好你哥!”江别鹤说着,眼睛一横,“之前你将六壬神骰给他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不要再做出什么错事来。”
江别鹤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江玉郎的心头。
江玉燕点了点头,目送着江别鹤压着二女远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