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刚才上首诗还有感慨待看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句林玉清突然不知道触动了哪处情肠眼突然之间红了勉强忍着泪感叹:“有此诗我之一生不枉也!”
说着向苏子籍就是一躬就出门而去。
林玉清出了门细雨凉风一激就有着本守在厅口的二人扶着上了牛车其中一人就问:“主公您神色不对是不是已确定是苏子籍陷害的您?”
“先回去!”林玉清没立刻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只听一声吆喝牛车动了这种天气巷口几乎没有行人很顺利的出去只有牛蹄踏在泥水一起一落的声音。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听着细雨时紧时慢林玉清再次将苏子籍写的诗念了一遍叹:“要是以前或能真成知己……”
可惜了。
苏子籍可惜林玉清有琴棋天赋空有才华与抱负但最终也只是林国设在大郑的一个傀儡一个眼线一枚可能还算重要的棋子终不能成下棋人。
而林玉清也可惜苏子籍十几岁的会元年少俊秀在棋艺虽不曾专注也有着天赋更能随随便便就写出好诗而且这诗还合自己心意。
不是结了死仇早一日结交没有阴差阳错成知己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说实话虽与大郑的方小侯爷关系不错但主要还是靠着接触时间长以及自己的刻意迎合论投契换是苏子籍在方小侯爷位子上或二人早就不会止步于友人而是莫逆之交了。
话一转林玉清浮现出一丝冷笑说:“不管是不是苏子籍陷害按照纸条上所写此人乃大郑前太子后裔因十几年前那场事我已与太子一脉结下血海深仇这上面写的是真的此事怕无法善了。”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暗战。
他的指缝间夹着一根头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这是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在俯身去看苏子籍所写那首诗时从苏子籍的肩上拈走。
本来他到桃花巷就不是为了与苏子籍和好更不是为看方小侯爷赶来那张表情复杂的脸。
既然已经决定回国在临走前如果不回敬一二可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
况且以他结交衙内圈子得出的结论大郑老皇帝似乎已对太子的那件事生出了悔恨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由于儿子们夺嫡越发激烈而越发怀念太子。
作太子的后裔苏子籍活着以后说不定真的能攀到高处。
以大郑与林国如今的国力来看真有那一天他便逃回了林国也不可能有安生日子过。
林玉清将这根头发交到了随从手里:“这是苏子籍的头发待得我们撤离就请延大人立刻施术。”
“主公在京施术代价非常高。”这个随从有点吞吞吐吐:“而且苏子籍……”
“此人现在仅仅只是会元却还不是贵人可以施术而且我也仅仅只想影响一二而不是要了他的命。”林玉清淡淡说着:“所以仅仅是干扰下他的殿试罢了要是能君前失仪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