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沉默, 自己给新平公主的回礼信其实是很公式化的问候感谢后面则随便出了个题针对她擅长的领域请教了一下, 与给别人的信并无不同。
名是请教其实就是借机用神通来探查一下情况借此来了解一下新平公主的立场。
她再是一个已经失宠了的公主到底也是皇家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在关键时刻说不定也能起到一点作用。
不仅仅是信自己当时写信时所抱着的心情也与对待别人是一般无二。
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就是随便问个关于琴艺的问题新平公主竟然就这么重视彻夜未眠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查了很多资料问了许多名师。
苏子籍能感觉到在若隐若现的场景里她带着血丝的眼眸以及她不能说的心意。
这份感情太真挚也太沉重了更不要说他还窥探到了新平一件秘密这些时日她竟然也在宫内安插眼线打听消息准备报给自己。
“这唉!”
这让苏子籍这样一个原本只想利用她一番的人都有些不忍心。
暗叹一声目光落在这封信上心里不禁有些唾弃这样的心意不接受也就罢了利用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这未免有些下作了。
“可皇图大业岂有洁瘾只能日后回报了。”苏子籍将信放下想了想铺开一张纸认真写信。
本来写了回礼信对方再写了回信回来是不必回信便是回信也不必认真不然你来我往再你来我往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可苏子籍脑海中闪过她彻夜查询却不曾在回信里提到分毫的身影再次暗叹一口气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了感谢之语苏子籍想了想又写了一首诗。
眼下已是上元节以上元节为题写一首诗既不会显得奇怪也不必让她因此误会这就很好。
“故园今夕是元宵独向蛮村坐寂寥。
赖有遗经堪作伴喜无车马过相邀。
春还草阁梅先动月满虚庭雪未消。
堂上花灯诸第集重闱应念一身遥。”
写完后又读了一遍苏子籍这才将信封好告诉野道人不必亲自去送信而将这封信交给来人让来人送到新平公主手里。
“是!”
野道人并未看出殿下对新平公主有想法毕竟这二人的关系就不应该纠缠在一起所以殿下应该只是有些怜惜新平公主加上新平公主好歹是帝女宫里还有个曾经得宠的母妃以后怕是有用。
不疑有他野道人带信离开。
出去时就见着有人引着一群和尚向里去领头和尚戴着黑色眼罩遮住了一只眼却依旧无法掩盖身上俊雅的风姿不是辩玄又是谁?
而被辩玄领着的和尚看着很陌生看着似乎与之前和尚没什么不同但给野道人的感觉却有些违和感似乎带了些锋芒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十人?
这十人莫非有什么神奇之处?
想到之前的事野道人心中暗暗寻思之前能对着被关押的辩玄冷脸此刻也能冲着被放出来的辩玄微笑两伙擦肩而过还笑着点了下头。
“路先生!”
辩玄也微笑点头他本就生得好气度更好就算是瞎了一只眼这样微笑时给人的感觉也不一般尚带几分文雅几分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