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你不拿会后悔的。”花间辞坚定地看着她。
湛长风眸光略深,随意道,“我不曾有过后悔事,只有惋惜的事,比如君生我未生,幸好这世上还有修炼一途,我生时,君也正当风华,十二年前初见道友,我就十分钦慕,唯叹自己太弱,不是东临王,没实力将道友请到身边辅佐,今日我去拿了,道友可看在我信你的份上,过来帮帮我?”
“.....”花间辞一口气堵在胸中,脸色差点变了。
为什么她提出的是一件对她好的事,她却从她的一段话里听了一肚子郁闷。
君生我未生是什么玩意,是在说她老吗?!
你信我,我就要卖了自己去帮你,这是哪里来的逻辑?!
你这样招贤当真是会被人打残的。
花间辞被堵得无话可说,她要湛长风去拿,其实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她刚刚算卦时,发现那石片与自己和旁边的湛长风都有间接联系,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让它落到外人手里。
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湛长风会跟这个石片有间接联系,又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个石片跟湛长风产生额外的间接联系。
这个额外的间接联系,好似在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待在她这边。
问题肯定出在湛长风身上。
想到这里,花间辞不由对湛长风突如其来的招揽多了几分考量,她是知道些什么,还是恰巧随口提的。
花间辞意味深长道,“你要是能拿到它,我可以考虑。”
湛长风噙起笑意,“这可是你说的。”
她瞬息出现在八棱台上,在托盘里放上一支阵旗,将要拿起丑陋似烧焦的碎片时,掌风来袭。
齐桓终究淡定不了了,一把将公子印鉴抛在托盘上,来争夺。
印鉴左右是死物,怎比得上能给整个王朝带来好处的机缘。
可惜湛长风快了一步,她挥手拍散掌风,将石片摄入掌中,“你想在这里跟我打?”
“此物与我有缘,恕我必得争夺,道友若有自知之明,还请让出来,我愿意满足道友任意一个条件。”齐桓顾虑顶上金珠的灵威,暂按兵不动,以礼相请。
“既有缘,早该争了,何必等到我出手。”没想到景耀王朝的公子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物,她有些怀疑两方大陆上盛传他勇而有义,有王霸之略的名声。
听说他门下能人无数,南风大陆上有多路诸侯是他带兵吞并收服的,他为景耀国扩大版图,晋升成景耀王朝作出了巨大贡献。
景耀王朝是嫡长子继承制,不过十之**,他会踢掉他上面那位哥哥,成为新的继位者。
只是百闻不如一见。湛长风余光扫了眼和老,刚就见景耀公子的身子一直往他那边倾,想必他就是那位神机妙算的军师,看来这位军师对他的影响很大。
齐桓何等聪明,一下就听出了她的潜在意思,脸色一黑,和老先是跟他说石片上有不祥,不能直接拿,后来又要他拿自己最大的筹码去换,他怎么可能不犹豫几分,却不想都那么久了,竟有人会忽然对这其貌不扬的石片出手。
齐桓在湛长风身上感觉到了危机,她一出现就抓走了土灵,现在又夺了石片,此等气运和对机缘的把握不是寻常人有的。
“那你是拒绝交易了?”齐桓的气势中饱含威胁之意,对这来路不明的修士很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