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到“主人”两字,川断心如死灰,却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一旦牵连出涅会,自己肯定死路一条,但只要回到神农门,他就有机会脱身,绝不能让她现在将自己带走!
“这都是污蔑,定是有人演出这幕栽赃我!如果不是凛爻侯,那就是和凛爻侯有仇的人要我背锅!”川断死咬着牙不承认。
润丹真君已经不去在意他的说辞了,他神农门的弟子,再怎么着也不能任人带走,“我称你一声道友,我们就是两方之间的对话。他是神农门的首座,有什么过失,有什么罪责,神农门会查清,查清之后,若确实是他干的,我会亲自请凛爻侯前来见证对他的刑罚。”
他严肃且坚决道,“让你带走是不可能的,神农门还不至于落魄到连自己的弟子都处理不了,哪天,我们上门要带走昼族的弟子,你给吗!”
“给啊。”
“......”润丹真君瞪着她。
余笙道,“只要证据确凿,犯了哪门哪派的律法,就由哪门哪派惩处,同样,要是犯到我昼族身上,昼族不会相让分毫。”
“再者,在东临闹出那么大事,真君以为东临王会坐视不理吗?”
“真君,东临虞上卿来了。”一名弟子进厅禀告。
“你将留影石给东临看过了?”
余笙摇头,“这倒是没有,不过他们看我来神农门住处,应当猜到了什么。”
润丹真君想到东临王戒严王都的举动,心知东临王不会干休,“唉,让他进来吧。”
虞徐来态度很明确,这是在东临发生的事,东临必须知情,并有权论罪。
在润丹真君.余笙.虞徐来三人的各自争取下,促成了三方会审。
川断和阮奇当天被提到了东临的刑牢。
这两人刚开始还叫嚣着冤枉,等余笙让他们发个道誓表表诚意,又闭口死也不说话了。
还算明亮的审讯间里,余笙道,“搜魂吧。”
虞徐来很赞同,从留影石的对话中看,他们的身份存疑,且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帮他们,搜魂是最直接有效的查探方式,可润丹真君未必会同意,他看向一旁的润丹真君,润丹真君果然一脸冷色。
“二位是笃定他们有问题了?”搜魂不仅有伤神魂,还是一种有侮辱性的刑讯,他如何能轻易看着门派里的首座被人这样对待。
“早点弄清楚早点完事,道台会耽搁不起,还望真君理解。”虞徐来实际上最关心的还是道台会怎么办,丹药之斗和生死境之斗的结果都没出来。
道台会要是就此终止,东临成为山海界无冕之王的谋划就白费了。
而要道台会继续进行,必须给凛爻侯和凛爻侯的药膏一个交代。
“比起川断,掌门不应该为神农门正名吗,外面诸方势力,可都因为此事耽搁在这里。”
就在润丹真君即将放弃坚持时,变故发生了,尖刺的声音在刑牢回荡,声声不息。
“不好,是一号牢的阵法被触动了。”虞徐来眼有震惊,竟有人敢来劫牢!
他夺门赶去,可惜为时已晚,收押川断.阮奇的一号牢.二号牢已经空了,到得比他还慢一拍的狱卒们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会迎来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