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庄的庄主,和最大的暗杀组织意难平搅在了一起?
还是说和意难平的楼主?
楚欲少有看错人的时候,像萧白舒这样坦荡正直的君子,出身名门,正道世家,仁义宽容都已经快到固执的程度。
一边对他嫉恶如仇,一边对那伙强盗仁慈的过份,这种人,也会有秘密吗。
·
夜里。
楚欲在房梁上自在躺着,一条腿掉在横梁外晃荡。
底下的萧白舒从他下午离开,一直到天擦黑回来,坐姿都没怎么动过。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也没动过。
他在上面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盯着萧庄主看得久了,突然冒出来零星熟悉之感。
并不是因为他跟在萧白舒身边熟悉了,而是,似乎在这之前,他就见过这个人。
楚欲向来对人和活物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除非是自己一开始就没留意过的人或事,不然,就连夜袭山庄那晚跟进来的黑猫再冒出来一次,他都能认出来是哪一只。
或者是像清风间的老板娘一样,匆匆一个未留心的艳丽侧影,连半张脸都没看全,和之后那个柔弱温顺,完全变了样的差距,才会多迟疑一阵。
挺直的后背查了几个时辰的账目,纠错核对,萧白舒也没松懈懒散下来。
这个身姿,楚欲从高处往下看,越看越是眼熟。
这张脸,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没有印象,但这气质......
他好像真的见过。
就在白云山庄背倚的燕青山山脚下。
“你今日,好像有些心烦气躁?”
萧白舒突然在下面出声。
楚欲指尖雪白的拒霜花就那么轻飘飘地落下去,打在萧白舒手边的朱墨里。
“谢庄主担忧,我什么都好。”他道。
萧白舒视线停在花上,又抬目看他:“我庭院的花,你是看不过去了。”
“哪能啊。”楚欲歪着头正对上萧白舒的脸,胡言乱语,“我是赶在它们最后一番繁华之前尽情享用了。”
底下的人一愣,随后又接着翻账本了:“你往常可没有这个爱玩的性子。”
“......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