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方南丹一眼。看的方南丹心里有点发毛,好像自己得罪过他一样,总感觉有点心虚。
易沉澜淡淡地收回目光,方南丹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阴毒手段,就是被他逼着教出来的。
方南丹的毒术固然登峰造极,但最厉害的还是他的毒杀术向来神不知鬼不觉,让对方根本不知他是何时下的毒,怎样下的毒。
“苏木丹药性不稳,空青就能解决,”易沉澜本来懒得回答方南丹的问题,却忽然想起一事,便解了他的疑惑,并皱着眉说道,“擅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以后少在晚晚面前卖弄那些毒术。”
“哈哈哈……我昨天就是,就是一时忘形,哈哈哈。”方南丹尴尬的笑,他早就觉得舒晚不够毒,对此他很失望。昨天一时兴起,给她讲了许多毒药的配置方法和毒发状态,小舒晚听得也蛮认真的,像是挺有兴趣。
这一来,他不由得好一通嘚瑟,结果被回来的易沉澜抓个正着,下一刻他就被灰溜溜地赶出去了。
这事有点脸上无光,方南丹掩饰地笑完才反应过来一事,“咦?少主,你怎么知道空青能除苏丹木的药性?哎?!等会!你、你随身带着空青?!”原来少主这么擅毒么?怪不得不愿意让他跟舒晚卖弄,看来他想自己卖弄。
易沉澜瞥了他一眼,“你小点声。”
“哦哦哦小点声小点声,”方南丹忙不迭的应承着,“少主,我以为我够毒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毒。空青这东西你还随身带着,稍不注意就会自伤的。你知道怎么保存吗?你知道怎么取用吗?你这毒术和谁学的?该不会是终山派的周远吧?啧啧,他能会个什么呀?”
“不过你什么时候撒的空青?连我都没发现,竟然还没有伤到人?这手法够精准啊。”方南丹叽叽歪歪半天,终于想到了重要的一点。
易沉澜这次就没理会他的疑惑了,只是又叮嘱了一遍:“你别再跟晚晚说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再让我发现,空青撒你身上。”
方南丹一噎,既不敢怒又不敢言,他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一手毒术,但现在发现,貌似自己在易沉澜面前好像没什么优势。
毕竟他都不敢直接把空青这种剧毒随身带着,一旦出了差错,随时一命呜呼。
“我知道了,我以后保证不说了。有您在,小舒晚想学可以跟您学。”既然如此,他以后也不好乱显摆了,易沉澜的毒术大概修的比他还精纯。
易沉澜沉着脸看了过去,“我用毒的事,你别在她面前提。”
听他的意思,好像用毒是什么很没品的事,方南丹敢怒不敢言,终于彻底闭嘴了。
……
易沉澜再回到大厅的时候,葛青早就去了下个门派,舒戚也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一进来,就被大师兄气急败坏地数落了:
“老五啊,你平时也是稳妥的,怎么今天办事这么不上道?那人家舒大侠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走了。走就算了,把阿婉送回去还不立刻回来。你这待客礼数,说出去都丢师父的脸。”
易沉澜淡淡一笑,“舒大侠最是君子,想必不会计较这些。”
“人家不计较,你就真不给面子?”大师兄愁眉苦脸的瞪他,“希望舒大侠真的不计较吧。”
易沉澜笑了笑,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大师兄,舒大侠都与你聊什么了?”
“聊什么了,你还知道问。舒大侠来咱们门派一次不容易,也不说早点过来陪着,万一得了他青眼呢,”大师兄板着脸抱怨完,摇摇头说,“还不是围捕易沉澜那魔头的事,舒门主打算组一队高手,提前去雪夜山前守株待兔。”
说起这个他就愁,“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去了,绝对是一个名声大震的好机会。只可惜我们门派太不起眼,是肯定不会被他看中的。”
易沉澜沉吟片刻,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大师兄,慢慢说道:“师兄,我听闻雪夜山终年大雾,地形走势颇为陡峻。我们蜀门派常年依山而居,在迷雾中辨山势很有心得,不如向舒大侠自荐。”
大师兄立刻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刚要咧开,却停在了一个要扬不扬的弧度,“老五,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舒大侠会看上我们吗?这么多门派,还没有能辨方位的高手吗?”
“雪夜山还有机关山阵,”易沉澜微微向前倾身,望着大师兄的眼睛,“师兄你知道的,我喜欢看书,机关术法这方面的书我看过许多,也许可以试试。”
大师兄怔怔地点了点头,似乎还在斟酌易沉澜话的可行度,“老五……你常去藏书阁倒是不假,你人妥当,我也相信你必定是掌握了一些机关术才会这么说。可是……你毕竟没有真的面对过机关,这东西极难入门,危险重重,可不是闹着玩的。”
易沉澜微微挑了下眉,轻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有准备。此去便是折损在雪夜山,也算是为师门争了荣光。”
“可是……”大师兄还是有些犹豫。
“师兄别为难了,”易沉澜说道,“最坏结果不过如此,况且我对自己所学有几分把握,应当不会丢了性命。”
“好……好……”大师兄内心有些松动,呢喃了两声,激动地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手都不知该怎么放,“若是这样、若是这样我们也可以试一试……你有这本领,也许我们蜀门派加入围剿队伍就有了些把握。”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点头,“老五,你一向博闻广记,我竟不知你何时有了这般能力,实在不错。机关这东西是旁门左道,更难修建,故而江湖上掌握机关术的人少之又少……这下我们有希望了,太好了!”
“那我们明日一早,便一起去求见舒大侠。”易沉澜没有大师兄那般兴奋,甚至说到“舒大侠”时,眸中还飞快地划过了一丝冰冷。
“好……对了老五,”大师兄一口答应,又提起一事,“若我们可以跟着围剿雪夜山的队伍,便将阿婉送回蜀门派吧,本来她嚷着要来我就不同意,你偏偏惯着她。这雪夜山凶险,就不要让她跟着了。”
易沉澜眉心微拧,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你又不懂事了,”大师兄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英雄志短,儿女情长,阿婉还怀着身孕呢。”
“我不能离开她。”易沉澜再次回绝,一点余地也没留。
大师兄一愣,谁不能离开谁?说反了吧?他瞪了一眼易沉澜,“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好了好了,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这个事到时再说。”
……
易沉澜回屋的时候,已是晨光熹微,舒晚还熟睡着。他本就没打算休息,习惯地坐在舒晚床边,将她的手拢在手心,沉思一些事情。
他的动作极轻,有有药性控制着,本不该出问题。但舒晚今日却似乎因为精神紧绷十分浅眠,他刚握住人家的手,舒晚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易沉澜顿时放也不是,抓也不是,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被人现场抓了包,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舒晚刚醒来,没感觉出易沉澜的紧张,她眯着仍然困倦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嗯……天还没亮……阿澜师兄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易沉澜这才找回了声音,“……没事。”
他顿了一下,看舒晚困得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将声音放的更低,“晚晚,你再睡会,我不吵你了。”
“嗯……没事……”舒晚立刻就又睡了过去,后面好似还说了句什么话,但却成了模糊的呓语,易沉澜也没有听清。
他眉眼温柔,低头在她的手指上落下极轻的一吻,这才给舒晚掖好了被。一直待到天彻底大亮,才起身出门。
……
舒戚这日正在偏厅喝茶,一边看着静河至雪夜山的地图,他目光严肃极了,紧紧的皱着眉头。
“叩叩叩——”
“请进。”舒戚放下茶盏。
江扬进来行了个礼:“师父,我听前面传,说蜀门派来了两位弟子求见您。”
“蜀门派?”舒戚低声念叨了一句,神情很淡漠,他张了张嘴,一句“不见”还未出口却改了主意,“蜀门派……哦……蜀门派好像有个弟子叫云齐,他来了吗?”
江扬点点头,“来了,就在外面。”
舒戚背对着江扬,脸上渐渐浮现出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他的目光很冷漠,说出口的话却很亲和:“快去请进来,我在书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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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慕蒙惨死是越清衡心中不可碰触的逆鳞,遗恨难消,提之即伤。重生回来,他只想护住他的珍宝。
那一天,他再次瑟瑟发抖的站在慕蒙的家门口,等待着蒙蒙温暖的垂怜,将他捡回家,叫他哥哥,还细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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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衡给她双手奉上奇珍异宝,仙丹灵药,小心翼翼:“蒙蒙,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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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衡将前世伤害过慕蒙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慕蒙警铃大作:woc他比上一世更残忍了,我要不先死遁吧。
越清衡为了救她性命挖了妖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慕蒙真心茫然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越清衡定定地看着她,轻声说:“蒙蒙,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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