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下有些受惊:“郎君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接下来他一句话,就叫人有些心疼他。
明月道:“这些日子,我都一直被锁在那宅子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这个事情,厉海是亲眼见过的,当下点点头,给明月做了个证:“房门是用大铁链子锁着的,他根本逃不出来。”
李长博点点头,于是问起了别的:“那你可知道,萧川都和谁有仇隙?”
明月仔细想了一想,最后却只能茫然摇摇头:“郎君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没什么仰仗,对谁都不能得罪。尽力要交好。否则,在长安城,便是寸步难行。”
“就连素日旁人瞧不起郎君,多有嘲笑和欺负,他也是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众人:这么一说,倒是好像能够明白为什么萧川会将明月送给那张彦了。
但是同样这个事儿也叫人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萧川算起来也是个世家子弟,现在却是这样——可不是叫人觉得有些可悲么?
就连李长博也有点惊讶,但是更加不明白,到底萧川是为什么会被人杀害。
“可你是家郎君,是中了砒霜的毒死的。”李长博沉吟片刻之后,
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明月:“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明月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茫然摇摇头:“郎君从来连争执都没有和人有过”
不过,忽然他语气又是一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了。
李长博循循善诱:“若是想到什么,就说出来罢。就算说错了,也不打紧。没人会怪你。”
明月低下头去,却半晌没说话。
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案子破了之后,我去哪里?是回谢家,还是去张家?”
这个问题,还真是最现实的问题了。
显然明月也是知道自己身份和处境的,更知道将来他要面临什么。
若是这件事情和萧家或是张家有关,他说了,那回哪一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他这样一说,其实大家也都明白,这件事情必定是和萧家或者张家有关。
李长博只不过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就已经有了主意。
他缓缓地对明月说道:“若是你想以次为条件,想换一个自由身,也可。我做主的答应你。”
明月猛然抬起头来。
那脸上,分明是震惊和喜悦都交织在了一起。
他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再问了一遍:“县令说真的吗?”
李长博微微一笑,打了个包票:“自然是真的。”
明月激动了一小会儿,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其实是萧家的另一个郎君,叫萧元的,他本想和张小娘子订婚。可惜我们郎君才学太高,所以压过了他,得了长小娘子的青睐——”
“箫元从那之后,就经常刁难我们郎君,还让我们郎君最好知难而退,主动与张小娘子退婚。”
“有一次,甚至他还叫人打了我们郎君一顿。”
“当时郎君都吐血了,很是严重。可是这个事情也没闹大,萧家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了。我们郎君更是只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为了讨好张家,张郎君看上我的时候,他没怎么犹豫就将我送人了。”
说到这里,明月也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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