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砸,过两天我赚到钱就给你们......”
此时,陈父被打倒在地,嘴角还流着一丝血迹,对面前的几人哀求着。
屋内则站在六个穿着怪异,行为乖张的古惑仔,还有两人拿着铁棍准备砸掉旁边的中药柜子,动手的是一个光头男子,总共有九人。
“住手!!!”
陈尚武看到这一幕,顿时双眼通红,大喝一声,快步上前把父亲扶起来,挡在父亲前面。
光头男子瞥了眼被护在身后的陈父一眼,阴笑一声。
之后盯着面前的陈尚武,解开上衣扣子,露出纹身的一角,表情嚣张:
“扑街仔,你是陈老板的儿子吧?你知道你爸欠我多少钱吗?三千块,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就打断你们的腿,砸了你们的店。”
听到“三千块”陈父顿时急了,这不是逼他们一家去死吗?
“不是三百吗?附近的商户都是交的三百,怎么变成三千了?”
要知道这个时期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块左右,跌打馆平常一个月能赚一千出头,扣除房租水电加上生活费刚好收支平衡,他们一家全靠妻子在服装厂的工资才能有点余积。
本来老爷子走后家里还有两万块积蓄,这不前几天儿子突然病倒,在鬼佬医院花完了......
听到陈父的话,光头男子顿时眼中厉色一闪:
“陈老板!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我们和盛帮的地盘,在我们地盘揾食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以前你那死鬼老爸在这里开武馆,十年没交过一分钱,现在死了,我过来收点利息不行啊,以后,你每月交三千,交满一年,之后就可以和附近商户一样了。”
光头男子绰号“飞仔鸿”,三年前大哥带他们来武馆收数,钱没拿到不说,还被弄得灰头土脸。
一念起,心生报复,当晚带着社团二十多个好手,不想正好遇到陈尚武的爷爷在教徒弟练武,报复不成反被其徒弟收拾了一顿,更麻烦的是那些徒弟中有一名皇家警察,飞仔鸿的大哥倒是保释出去了,但他这个顶罪的小弟却以袭警的罪名蹲了三年苦窑......
出来混是要面子的,而最不能让他忍受的的是,这件事被敌对社团知道后传疯了,一时间和盛帮成为了江湖上的笑柄,三年来,他在赤柱更是抬不起头。
一个星期前出狱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陈尚武的爷爷半年前就死了,武馆也关了,家里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开了一家跌打馆,孙子嘛,一个半大小子有什么用。
和大哥一合计,心生报复。
“保护费?社团?和盛帮?”此时,陈尚武也明白了。
这片地区属于旺角,鱼龙混杂,治安异常混乱,再加上港英当局的的放任管理,令这块纸醉金迷的的狭窄土地上滋生了大量的黑恶势力。
因为地处偏僻,油水不足,大型社团瞧不上这里,所以只有一个名叫“和盛帮”的小型社团。
前几年爷爷开武馆时,也曾来过几次,每次都灰头土脸的离开,这次他们不是来收数的,纯粹是来找麻烦的。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陈尚武这种练武之人。
难得过一天安生日子,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从看到父亲被打到在地的那一刻,陈尚武和他们之间就绝无善了的可能。
对着面前的这群人笑了笑,只是笑容中透着一股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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