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微冷,没了笑意,“父亲的姨娘。”
姨娘,说来不过是妾。
只因这一两年,老王妃已经很少过问府中事务,白心也培养了一些自己的人,府里对她的称呼逐渐变成了二夫人。
“苏然。”
苏然自然知晓她的意思,退身向着白心的方向走了过去。
“长今。”
耳边传来呼唤声,苏长今回首,却发现南钥的手掌已然不知来到了她的额前,发丝之间一阵轻痒。
“殿下……”眸子微微缩紧,苏长今抬手抵住了他的皓腕,却被他一把桎梏。
南钥眸色幽深地望着她,禁锢她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不容许她挣脱。
不知晓他要做什么,也怕被发现,苏长今未敢用太大的力气挣扎。
幸好,不过片刻,南钥便满眼温润地松开她,撤开时带走了一片垂柳青叶。
苏长今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在牧野王府时,与陆惊野言语之时飞落她发间的柳叶。
这等作为,也实在逾矩。
她面露一丝尴尬,“让殿下笑话了。”
南钥只轻声和煦,温雅一笑,“怎会。”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孤派人来接你。”南钥起身,一袭白衣红边衣袍如同遗世般的傲立。
只是,眼底微微泛起了阴翳。
“父皇将李峥嵘卖官鬻爵一事交给了三哥处理,孤理应去看看。”
太子与三皇子南祁渊的夺嫡之争,如火如荼,朝野俱知。
可苏长今没想到,南钥竟会如此直接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这般隐晦的一件事情告诉了自己,她当然明白南钥这是什么意思。
等到南钥已然出了府,苏长今这才后知后觉,将注意力放到了不甘寂寞与平庸的白心身上,“如若她敢做对王府不利的事,把人给我扔出去。”
白心但凡还有点小聪明,便不应该,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她头上。
“是。”
苏闲领命。
起身,望向湖中的一池锦鲤,那些个吃饱喝足的肥鱼在池中打着滚儿,有些瘦弱的便可怜巴巴地被挤到了外围。
唯独那两条头顶一撮白色的鱼儿,轻松围绕在她脚下。
“主子。”苏悠终是没忍住。
“太子恐怕对您另有所图。”
苏长今未曾言语。
她身份未露,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对着一个男子做出此等逾矩之举,着实令人震惊。
南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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