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起身,并没有回答南钥的话,而是先看向了苏长今,陆惊野的身体状况……她不知该不该说。
看了眼面露隐忍的洛鸣,苏长今大抵清楚,有些事情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开。
毕竟,若牧野王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隐疾,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启唇,语调轻扬。
“你只管说如何医治。”
苏长今发话,却是让洛鸣脸上的神色莫名一松,再抬眼时,抱了一丝感激之意。
“原本,倒是不难医治。”
苏悠轻声开口,她学医算是小有所成,牧野王的旧疾虽说时日已久,却并不是无法医治。
“但此处药材全无,牧野王刚刚又损耗内力过度,如今气血乱窜……情形凶险。”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文人总爱沔词造句,苏长今终是理解了,这话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而洛鸣的担心并没有错,听到陆惊野又性命危险之时,场面难免有些骚动起来。
前有无相宫与蜈蚣脸的追击,后又并未找到出路,陆惊野如今又出了事端,他们是否还走的出去?
“可有方法,能暂时救他清醒?”
苏然是在场唯一一个懂医的人,南钥只能问她。
“有。”
而,苏然还未回答,却是一旁的洛鸣哑声开口,“也算没有。”
池越气的要炸了,他怀里还是昏迷不醒的陆惊野,“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有也算没有?!”
“有话直说。”
苏长今冷声放话。
再耽搁下去恐怕同样无力回天,洛鸣终是开口,“有一种法子可以暂时压制气血逆流,主子也可脱离危险。”
洛鸣低声哑气,吐出了几个字。
“处子之血。”
“……”
苏长今面色微顿,一旁的池越却早已等不及了,“整了半天就是女人的血,这又不是没有!”
他将视线放到苏然苏悠身上,却是立时转开了目光,冷笑着看向了角落里的女人,“我就说带上这个女人有用,来人放血!”
洛鸣还未来得及出声,明月已经被两个人架到几人这里跪在了地上,她面露惶恐,瑟缩着躲避着,“不,不行!我已并非完璧之身,根本就没有什么处子之血了!”
“什么?!”
池越怒吼出声,他本以为明月高价售卖自己的初夜……原来早已不是个雏儿,不过是在骗他三哥。
“小女子自小便在烟花之地生存下来,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池越虽上火,却也并未太过动怒,总归在场并不止明月一个女子,而其他两个看起来应该还是黄花大姑娘才是。
大不了之后好生对苏长今道个谢。
瞥见池越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苏然却是并未动容,“成安世子,何不将他的话听完再动心思:?”
苏然瞥了眼洛鸣,池越又看向他,只听得洛鸣空落落地补充,“处子之血。”
“必须为三阴时辰出生的女子。”
“阴年阴月阴时,三阴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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