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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提前?”
陆惊野都没想到,自己第一句问出来的,竟然会是这句话。
苏长今显然是没想那么多了,她轻轻摆了摆手,“没有为何。”
“兴许到了那天,本王就是不想祝你快乐了。”
陆惊野低下头凝望着她,苏长今被看得微微有些发毛,转眼间便看到了他的木簪,几乎没有任何华丽的打磨,当真是天然去雕饰。
“你看今日天色尚早,出去若不小心被人看到只怕是要说闲话了,不如等入了夜再各奔东西?”
陆惊野未曾搭话,而是沉默地走到了另一边坐下。
“陆惊野。”瞥见陆惊野并无任何反对之意,苏长今摩挲着下巴,干脆旋身一坐,坐在了被她打掉两角的太师椅上,陆惊野的对面。
“本王好像听说过,你曾经是修行之人,可有兴趣讲讲?”
纯粹是无聊,两人之间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过。
原本应该会觉得尴尬冷漠,而此刻气氛却是莫名的自然而和谐,倒也是奇特。
“没有。”
陆惊野低声哑气,面色清冷。
苏长今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冰坨子死人脸要是都能侃侃而谈起来了,她怕吓死。
“少时多年,本王的确在白塔寺修行过,当时的明空与我一般年纪……”
陆惊野讲的一本正经,苏长今听一开始则是得惊悚至极。
……
时间一晃,三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
入夜之后,两道身影分别从承欢阁的一角掠了出来,向着两个不同的方位扬长而去。
轻功卓绝,未曾有人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寻常。
……
牧野王府。
洛鸣已经在书房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待到看到陆惊野回来的时候,他目光惊悚地露出些呆滞。
“主子……”
洛鸣犹犹豫豫,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陆惊野的头发上。
今日的小厮居然将头发束得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