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刘上前,“敢问大人,这箱子,可是从那南城外一个山头所得?”
“是!”
“下官抖胆,再问大人,那山头可是称为的八丘岭的山丘?”
“没错!”
“请大人恕罪,下官再问,那山头上是否有一座破旧的山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如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曹县丞如此发问,似乎对八丘岭很是熟悉。”
“回大人,那里曾住着一伙山匪,下官等人曾几次围剿,是以了解一些。”
曹刘捋着下巴上几根残存的胡须,“若是真如大人所言,这箱子是从那山寨中所得,那么盗取赈银的贼人必定是八丘岭之上的匪徒了!”
萧如宸忽闻曹刘之言,凤眼微眯。
“曹县丞怎知定是八丘岭之上的匪徒而非其他?”
“回大人,华亭县一带一向平泰,只除了那岭上偶有匪徒出没,骚扰附近的商队。前日听人禀报,说那贼人往南城外逃蹿,想必,应该就是那八丘岭上之人了。”曹刘垂首恭敬的回答。
萧如宸横眉冷目,“你既知是那岭上的匪徒,为何先前不说?你所存是何居心!”
曹刘见萧如宸发怒,立即跪下叩首,
“下官冤枉!实在是那八丘岭上的匪徒太过狡猾,下官等人先后几次派兵围剿却不得终。后来下官几人想要将此事上报时,谁想,那伙匪徒却消失了。此事方罢了!剿匪之事府衙的案簿里也有记载。但是此事已过去有两年之久,是以下官未能及时想起,还请大人恕罪!”
曹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连俯身鞠躬。
他似乎是打定主意,将赈饷失窃一案栽赃给那八丘岭上之人。
萧如宸心下冷笑。
“那依曹县丞所言,那盗取王县令所筹集银两之人,想必就是那此前一直盘踞在八丘岭之上的山匪了?”
曹刘拱手,“大人英明!下官确有此猜测!”
“哦?”萧如宸眉毛微挑。
“是这样的,这个盘踞在八丘岭之上的山匪营寨名叫黑风寨,寨中大概有百十来人,共有两个当家的。大当家的名为刘壮实,耍得一手好戗,下官等人曾与他交过手,均不敌。二当家的相当于军师,时常出谋划策。黑风寨以往经常掳掠过往的客商,劫取财物。所以,若是他们盗取赈饷,也不无可能!”曹刘分析着。
“哦?可你不是说,这个黑风寨的人早在两年前就消失了么?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冒了出来,盗取赈灾的银两了?而且看这情况,还是先后盗了两次?”萧如宸拧着眉头,眼含微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事实或是如此,不然如何能解释这证物会出现在八丘岭之上呢?”
“曹县丞既然这样说,那便是有那岭上之人盗取赈饷的证据喽?”萧如宸挑着眉梢,轻嗤。
“下官也只是猜想,并未有切实的证据。”
“哼!那这么说,本官是不是也可以猜测尔等皆为盗取赈银之人呢?”萧如宸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一记响雷炸在曹刘等人的耳际,令其等闻之色变。
“下官不敢!”曹刘几人立时跪地连连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