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二姨母和我母亲的信您还保管着吗?”
“保管着,没有丢。”
“能否让云吟看一下那些信?主要是近三四年的。”
“当然可以。”
卫夫人起身进内室,很快端出来了一个黄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尽是卫夫人和北境,巴蜀,还有云南的三个结拜姊妹的来往信函。
慕云吟仔细的看了那些信,看完信,眼泪便在慕云吟眼里不停的打转。
“吟姑娘怎么了?你母亲和两位姨母已经不在了,你不能一直悲伤,要学会坚强。”
卫夫人见慕云吟满眼的泪水,以为慕云吟睹物思情,便心疼的劝慰。
慕云吟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侍卫,声音压得极低。
“夫人,你有没有感到奇怪?”
卫夫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信,这些信,有的她看了不止一遍,但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慕云吟拿出母妃写着巴蜀有危险寒流逼近的那封信,指着信下方的日期给卫夫人看。
“夫人你看,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三月二十一日。暮春三月,巴蜀气候已经温热了,越来越逼近的,只可能是炎热的仲夏,怎会还有寒流逼近?还需准备什么御寒的东西?”
卫夫人一惊,不住的点头。
“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真有问题。”
“夫人赶快把这些信都烧了吧,千万不要再向任何人提我母亲和两位姨母的来信。”
慕云吟站起身来告辞,她不能待得太久,这会把危险带给卫夫人的。
临行前,望着那串褐色的玛瑙,低声对卫夫人道:
“那是太子的属下送来的东西,夫人应知道,南泸郡,到处也有皇宫里的身影。”
卫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吟姑娘,是否知道巴蜀王府的王欢,他的尸体打捞起来了吗?他的功夫本是最了得的,真是可惜了。”
“夫人,蜀南王府的王欢,他没有遇难,他被我二姨父从二姨母身边调开,四年前就随我二姨父到了建康。”
卫夫人一听,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慕云吟转身时,却听到卫夫人自言自语道:
“他,终发觉了王欢的心思。”
从南泸郡守的官邸出来,慕云吟愈发断定,自己这些亲人的死亡,原因并不简单。
休息了一晚,慕云吟主仆二人,仍是女扮男装,径直向云南而去。
此后,沿途一路无阻,顺利的到达了云南边界。
一条江河,挡住了慕云吟她们的去路。
江岸边,竟没有能载两个人和马匹过去的船只。
俩人寻了半天,终于寻得了一个胆大的船夫,愿意载着她们和两匹马一起过江。
登上船,慕云吟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怕水。
偏偏江水越来越急,这条小船,又载着超重的两匹马,小船在激流中如一枚树叶,在水面上下颠簸。
两匹马受惊,在船中竟要顺着倾斜的船跳下江去,船体越发受力不均,瞬间就开始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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