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奉陛下的旨意,来为镇北大将军看病,那么,请出示陛下的圣旨,我等好跪接。”
王二郎的眼里,露着谦卑的笑。
护送井老神医来的十个羽林卫,个个心里一惊。虽然他们在建康时,得到旨意,离开建康后,一切皆听从祺王的安排,誓保祺王的安全。
但是,这些羽林卫都知道,以他们的微弱之众,面对王定乙的十万大军,稍有差错,便会人头不保。
若井老神医拿不出圣旨,假冒陛下传旨,那他们这些人,将可能血洒北境,竟管他们,可以以一抵十,但仍不可能对抗十万马。
在紧张的气氛中,只见井老神医气定神闲,慢慢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样东西。
“接旨。”
但见井老神医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份像圣旨一样的东西,井老神医拉长了声音,王定乙的七个义子,不得不跪下接旨,尤其是王二郎,满脸的不甘。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镇国大将军为国辛劳,积劳成疾………”
“哈哈………”
井老神医的圣旨还没有念完,王大郎突然笑了起来。
“放肆,你等敢藐视陛下的旨意?”
羽林卫齐声喝道,拔出了刀。
王大郎站了起来,仰头大笑。
“自古以来,皇帝陛下的旨意除了钦差,便是由宣旨官来宣读,哪有让什么神医自己来宣读的?”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北境军士,哪里见过什么圣旨?”
井老神医,面不改色,大声的呵斥道。
王定乙的这些义子,哪管旨意的真假,他们巴不得这份旨意就是假的,好把这个神医和这些羽林卫抓起来处死。
“你们不得无理,陛下的羽林卫我熟悉,用不着你们怀疑。”
守着王定乙的士兵,被外面吵闹的声音吸引过来,谁也没有料到,一直躺在床上不能下床的王定乙,会突然下了床,并走了出来。
王定乙跪下去,等井老神医宣读完了圣旨,双手接过去,谢了隆恩。
王二郎赶紧过来,扶起了王定乙。
“义父,您可仔细看好了,这真的是圣旨?”
王大郎说着,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王三郎的手轻轻一挥,四面围着大帅府的侍卫,便围拢了过来。
正当羽林卫重新拔出了手中的刀,准备一拼时,帅府外周,有五路人马突破其他侍卫的防线,向帅府奔来。
“这圣旨当然是真的。”
王定乙看了一眼那些围拢过来的侍卫,点头说道。
再次谢完圣恩,虚飘的身躯站定,就见奔来的五个校尉,下马单膝跪地。
“大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王大郎一看,这五路人马,是四郎,五郎,六郎还七郎属下的校尉。
王定乙看着赶来的五路人马,微微的点了点头。
“没什么,是误会。”王定乙说着,看了一眼这五人留在外围的人马。
“你们不好好的守在自己的营地,擅自离开,该当何罪?。”
“谁让你们离开自己的营地的?”
“你们敢冲击大帅府前的侍卫?”
“你们带着那么多兵过来干啥?”
那四个义子,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属下骂道。
王定乙再次望了望帅府外的各路人马,望着他的这些义子道:
“校尉们见情况异样,过来看看,不用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