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托,你为了你维护巫邪附身的母亲,就要弑君造反吗?”一个不明真相,带兵赶来的头领对图托怒道。
“我图托没有弑君的心思,你们不要受别人的挑拨。”
“图托,我们兄弟一场,也不为难你,你交出你的母亲,烧死祭天,然后填平深龙潭,让深龙潭的恶龙永远消失,还我吐谷浑一片清明的草原。”
说这话的,是图托和慕容清同父异母的兄弟慕容匹西。
当年先王弥留之际,把深龙潭这片有水的土地分给慕容图托,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的,认为先王宠母而偏心。这次借恶龙事件,慕容匹西想借机把深龙潭的水源填埋掉。
当然,能把图托也清理掉就更好了,到时,他们就能瓜分图托这片水草丰美的土地。
“匹西,你恶毒的心肠,胆敢说出祭天这种违背人伦的话来。”
慕容清要的就是鲁莽的三弟和图托相争相斗,他好黄雀在后,坐收渔利。
慕云吟知道,这是个对鬼神认知荒缪的民族,若郦夫人的事不能化险为夷,不仅郦夫人和图托面临险境,她和黄鹂的小命,可能就要留在这荒原了。
慕云吟悄悄的移步到郦夫人身旁,在郦夫人耳畔说了几句话。
“这是谁?穿着我们吐谷浑的服装,却是一个汉人。”
萨拉玛可敦,突然指着慕云吟喊道。
黄鹂一惊,赶紧护住了慕云吟。
“郦夫人府中,竟养着汉人小郎。”
“一看就知道,都是会媚惑人的东西。”
“深龙潭的恶龙吞食马车,会不会和他们有关?”
黄鹂一听,差点气得吐血,这些人逮着谁诬陷谁。
慕云吟看到那个慕容清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转眼之间,慕云吟的身边就出现了几个慕容清的侍卫。郦夫人和图托也被包围起来。
图托的手下要去领地搬救兵,可被团团围住,无法出去。
一向镇定的郦夫人,看到儿子的险境,眉头皱了皱。先王旧日的女人要的只是她苦守青灯古寺,孤苦伶仃。而有的人,想要的是她儿子的命。
“我知道怎样收服恶龙,也知道郦夫人身上没有什么邪气。”
就在郦夫人为图托担心的时候,忽听旁边的慕云吟大声说道。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瞬间静得听得见飞虫翅膀扇动的声音。
“你?你知道?”萨拉玛可敦,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慕云吟。
“是的,可敦,我知道。”
“我说的是,你怎么知道郦夫人身上没有邪气?她的马车一经过深龙潭,就唤醒了沉睡的恶龙,这还不是邪气?”
慕云吟镇静了一下,对这位萨拉玛可敦道:
“可敦,如果马车被吸进深潭,就认为是马车上的主人有邪气,那去就可敦和其他人夫人坐着马车,经过深龙潭试试,谁身上带有邪气一看便知。”
萨拉玛可敦果然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一听慕云吟的话,立马带着一帮夫人坐上了她那辆豪华的马车。
怪不得年轻时,虽是正妻,却得不到先王的宠爱,任何男人,特别是那些有雄心抱负的人,都喜欢聪明又温柔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欣赏没有脑子的笨女人。
慕云吟静静的看着,看着萨拉玛可敦和那几个夫人坐的马车,向深龙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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