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宝库里的钱,咱们坐吃等死三辈子都花不完,还需要你出去看人脸色卖苦力?
金暮黎看着他那吃醋傻样,眼中温暖:“好。”
夜梦天垂下眼帘,没说话。
收拾好所需之物,来到隔音殿厅。
正静立等候的叶青裳抱拳行礼:“教主。”
夜梦天温声道:“我不在的三年里,你不仅将慈悲教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我做了许多事,并且能及时发现湖中异样,真的很好。辛苦你了!”
被夸赞的叶青裳压住心底那丝喜悦,淡淡道:“分内之事。”
夜梦天打开一只红色木盒,取出一叠画满符咒的黄符纸:“每人一张,化灰入水服下。”
叶青裳脸色一变:“教主,那湖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个,你应该就已猜到,”夜梦天将符纸放回盒中,连盒子一起交给她,“没错,慈悲湖的湖底,正是镇压着无数厉鬼,这是慈悲教的秘密,也是慈悲教之所以叫慈悲教的原因。看住恶灵,不让他们出来作乱,守护一方百姓,是慈悲教建教以来最大的责任。”
厉鬼……
恶灵……
叶青裳无意识地接过红木盒,消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疾步走了出去。
脸色有些白。
清明和冬至,家家都祭祀,七月半时,阳气弱的老幼妇孺也都闭门不出。
可做归做,谁又真正见过鬼?
谁知道鬼长什么样,到底在哪里?
乍闻自己每日所见的清雅花荷、悠悠碧波下,竟然镇压着无数厉鬼,换作谁,一时间,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妈的,太刺激了。
胆小的,以后每个晚上都不用睡觉了,成天缩在被子里抖抖抖。
走了几步,刚出殿门,又返回来:“教主,这个……是起什么作用?”
夜梦天道:“防止恶鬼冲破淤泥法阵,寻撞活人附身,使我们陷入被动。”
叶青裳想了想:“何不将人撤离?”
夜梦天摇摇头:“太多了,来不及。”
他轻叹道:“男女老少两千多人,又是近天黑的时辰,往哪里撤?宿在野林,夜里更深露重,孩童幼子会受不了的。”
叶青裳道:“多带些厚衣席褥便是。”
夜梦天摆摆手:“不必担心,赶紧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保众人无恙。”
叶青裳这才重新退下,速度去办。
夜梦天又带金暮黎来到一座通风石屋前,令人打开门,将里面或黄或红的心形东西全部抱出来。
金暮黎一看:咦?这不是烟叶子么!
正在这时,四位法王到。
在自家地盘里,他们都未戴面具。
之前平白受冤的白虎法王童硕榆看到金暮黎,又是气,又是笑:“你这姑娘……你这姑娘真是害我不浅!”
金暮黎抱拳:“之前对不住,以后有需要我金暮黎的地方,我会酌情帮忙。”
童硕榆:“……”
帮忙就帮忙,还酌情帮忙,分明是要气死谁。
“不敢不敢,”相貌平淡无奇的童硕榆笑道,“听说金姑娘以后会是我们的教主夫人,我们可不敢驱使夫人大驾。”
金暮黎心道难怪不追究不打架,这么好说话,竟是以为她会嫁给夜梦天?
“那个,咳咳,你们误会了,我~~”
“都愣着干什么?”夜梦天打断她,“赶紧将所有屋子里的红筋叶、黄心草全都弄出来,分一半在岛周边缘,一半在湖岸,点火烧成烟~~阴鬼极怕这东西,对它们散发的烟气避如蛇蝎。”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天黑之前,必须完成!”
四位法王连忙应是,领命执行。
慈悲教教规,无论是法王,还是普通教众,必须对教主的命令无条件执行。哪怕心里有再多疑问,也要先干了再说。
而能坐上法王位置,通常都是武功、阅历缺一不可。
慈悲湖的异常他们已经知道。
夜梦天再一说烧烟御鬼,便是不问,也晓得大概什么情况了。
四人不敢拖延,迅速划分负责区域,各自带领手下教众行动起来。
待田雪泡着花瓣浴,又被奴在水里伺候一番,终于舍得出来时,已没她什么事。
不过,她也没有马上走。
“哎呀,是金副阁主来啦,”甜腻腻地唤了一声,人也往金暮黎身上扑,扑得腰间玉石相撞,玎玲作响,“这么久没见,可真是想死我啦!”
金暮黎闪身避开:“我不是你男人。”
田雪愣了下,噗的一声大笑起来:“哎哟金副阁主,你好像变了呢!”
夜梦天对她一口一个金副阁主很不满,微微皱眉道:“她现在是金庄主。”
田雪娇笑:“还不都一样。”
夜梦天淡淡瞟她一眼。
金副阁主的称呼,让他想到夜月阁,想到夜月阁,就想到夜月阁阁主~~那个叫弋菱歌的男人,之前曾想留暮黎当阁主夫人。
所以,能一样吗?
“好好好,金庄主就金庄主,我无所谓,随你心意,”田雪看他面色不佳,笑嘻嘻地改口,又往易锦脸上看去,大呼小叫道,“哎哟,这是哪位公子哥?怎长得如此俊气?”
说着,人就如柳似絮、软若无骨地蹭了过去:“这位哥哥,姓甚名谁?是否婚配?是否娶妻?”
金暮黎唰的一鞭抽过去:“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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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新简介中最后一句为什么不用“何去何从”一词,而用通俗至极的“该怎么办”的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手爪子正在敲键盘的人对“何去何从”这个词腻感太重。
如同满大街的烂白菜,实在厌弃。
感谢友友建议,但我丝毫没打算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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