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片哀嚎,宛如死地的三山关,顿时振奋了起来。
拜木雕?涂泥土?
有用?不就是没了痛苦吗,染病还是得死。
可钱保不一样,真的有药物啊!真的能治好啊!
钱保虽然大病初愈,却也拖着虚弱的身体,为人们诊治。
他已经不当将军了,搜集更多病人的病症,更多瘟疫的信息,才能更加了解瘟疫,他要当一个正式的医者。
人们的心,彻底定了,哪怕是染上了疫病的人,也是满怀希望的活着。
邓九公的病也好了,开始着手探查百越各部族的染病情况。
首当其冲,便是于越。
之前发起叛乱的于越首领已经染上瘟疫病死了,接替者是某个无名氏,这边刚放出能治疗疫病的消息,那新首领就说要举族归附,甚至愿意久居朝歌。
其他越地各部族,即使不接受商人的好意,却也没有反对他们收集情报。
有时候,那些入了越地的商人将士,还会发放一些青蒿水。
防止疫病的方法,也被三山关将士们以纣王的名义传给了各个部族,这样一来,便能让越人们感恩。
即使越人们不懂礼义廉耻,但他们终归是人族,是人,天生就懂得感恩。
而且瘟疫扩散,对大商也未必是好事,药物见效没那么快,如果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总会有来不及治疗的人一命呜呼,得不偿失。
如此一来,尽管百越仍然很乱,却对大商多了一丝感激之情,留下了一个口子。
............
九间殿。
又到了三日一朝的时候,子受上朝,此时殿中多了许多南方各地诸侯,南伯侯鄂崇禹也亲自来此。
毕竟,现在最让南方诸侯操心的,不是诸侯与纣王之间的关系,而是自越地而起的瘟疫。
这样的瘟疫,不仅动摇了南疆,也动摇了南方诸侯对领地的掌控。
鄂崇禹道:“鄂城感染瘟疫者,不计其数,军中为防止瘟疫扩散,严加看管,却也有不少人染疾,如今情况紧急,我等已经束手无策,民怨不可平,军中更有哗变风险,还请陛下下诏,平息民怨,或是解开人牲之禁,让臣等方便行事。”
子受厉声道:“退下!”
南边各路诸侯都上奏过,要么请他下罪己诏,如成汤求雨一般,以安民心,或是直接解开人牲,如往常一般,将一切推给天灾,转移民间怨气,方便诸侯统治。
今天更是南伯侯亲自开口。
对此,子受自然是拒绝的,先不说这本来不是自己的错,再次,就算将一切推给天灾,也不能治好瘟疫。
这样一来,那些人牲不就白白牺牲了?
哪怕他们患了病,也不应该被当做祭品而死去。
如此言辞拒绝,一定会引来诸侯不满,诸侯为了保证自己的统治力,肯定会将民怨转移到自己身上,压力颇大....
但这是好事啊!昏庸值就这么来了!
子受冷冷道:“疫病固然可怕,可何以上下惊恐如斯?疫乃天灾,却非**,尔等身为一地诸侯,不思如何救治防范,却前来朝歌要求朕下诏,岂不荒谬?”
闻仲心里苦笑,是啊,疫病是不可怕,但人心可怕,诸侯已经如此,何况其他人呢?
他已经请了吕岳师叔赶往三山关,可吕岳之前按照通天刚签下封神榜时的吩咐闭门不出,正在闭关静颂黄庭,也不知何时才能赶到。
除了吕岳外,截教众人包括他的师尊金灵圣母,都对瘟疫束手无策。
鄂崇禹道:“陛下可知,邓九公与其子邓秀都在军营中,而军营疫情已经极为严重?”
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三山关如今情况极为不好,臣曾遣人探听过,邓总兵已经没几日可活,恐怕现在.....”
“三山关如今只靠着一员女将把守,若是陛下不以此平息民怨,唯恐越地生乱,或是有心人趁机施为.....”
鄂崇禹深深的看了上方一眼:“恐怕我大商南疆会彻底失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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