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不可,相邻诸道节度使各自心怀鬼胎,以往大多为了伸手向朝廷要军饷而诸多借口拖沓不前,若是贻误战机的话,幽州岂不是要落入藩贼手中!依臣之见应调神策军前往!”
说话之人乃是大理寺卿马植。
马植此言一出,当即遭到兵部尚书卢商的反驳,只见卢商神色俱厉冲李忱高声喊道:“臣启陛下,神策军左右二军使马元贽、仇公武皆已年迈,如此劳师动众恐身体堪忧不能胜任,另外神策军距离幽州路途遥远,将士们长途跋涉贻误战机不说,待到了幽州怕是早已士气低落,难免落了下乘,所以臣以为封大夫方才所言极是,当调相邻诸道兵马!”
马植闻言后正欲开口反驳,却只见李忱微微一笑,道:“卢卿所言甚是,战事紧急,神策军远水难解近渴,还是不要去了,命横海、魏博、平卢三镇各调五千兵马增援幽州,另,仆固温通敌叛国,着平卢节度使郑光务必将其缉拿,而后押解入京听候发落!”
说罢之后,李忱再度缓缓说道:“此人,朕务必要活的!”
待退朝之后,李忱依旧独坐于殿内,脸上神情显得有些忧虑,又有些兴奋。
王归长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家可是在担心大皇子?”
“唉!这孩子并无统兵经验,此番贸然行动福祸参半,朕也不知该担忧还是该高兴!本来这次让他去幽州一则是跟着张仲武学习些统兵打仗的经验也到军中体验些日子,二来则是建立一支亲卫,日后他用得着,朕也用得着,可万万没想到他人还未到幽州上任便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直接带兵出了渝关!”
王归长闻言后轻轻笑道:“若依老奴看的话,大家大可不必忧心,大皇子此番定能立下一番大功业!”
李忱闻言转而看了看王归长,讶异道:“哦?此话怎讲?”
王归长笑道:“大家不妨想想看,大皇子还未到幽州便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虽说令河北乱成一团,但实际上却是有惊无险,河北三镇并没有因此大动干戈,不仅如此,大皇子竟还生生从王元逵与刘约的手里借走两千精骑,而且张仲武对此也并没有什么的太大的歧义,若非大皇子谋略过人的话,定无法做到如此,而且听说大皇子被王元逵围困深州期间还从王元逵的手里要来二十万石的粮草,那王元逵可不是个傻子,但对大皇子却是要粮给粮,要兵给兵,放眼我大唐之内,能坐到如此的怕是再无第二个人了!”
李忱闻言,脸上不禁泛起毫不掩饰的笑意,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而王归长则再度缓缓说道:“另外,大皇子虽才学满腹,却全然没有那些文弱书生的酸腐之气,相反却有着武将的果敢与勇勐,单凭其怒杀江陵长史、金商防御使与深州大小数十名官员上便可看出,其绝对是那种杀伐果断之人,在这一点上,大皇子完全继承了大家您的脾性,所以以管窥豹,由此可见大皇子此番定能逢凶化吉,此乃大家之福,大唐之福!”
“哈哈哈!没想到你不仅会拍朕的马屁,现在连浈儿的马屁也拍得很响亮!”李忱大笑,“不过,朕听了倒是受用得很啊!哈哈哈!”
王归长闻言赶忙躬身回道:“老奴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不过今日朝会之上大理寺卿马植的那番话倒是让老奴有些担忧!”
李忱闻言后面色骤变,道:“不错,不光是你,便是朕听了也担忧!马元贽为神策右军军使,又与马植拜为兄弟,二人素来交往过密,今日朝堂之上马植显然在位马元贽说话,朕自继位以来,除你之外对于内廷宦官素来有意疏远,怕的便是再步前朝后尘,如此看来,这马植不可大用!”
......
而正当朝廷的旨意还不曾抵达幽州时,问询刚刚赶回幽州的张仲武却是收到了两封手信,来自于成德王元逵与横海刘约的亲笔手信。(未完待续。。) </p>